如果你那個保鏢反應慢一點,如果你另一個保鏢沒有把我拖住,我就能一刀把他給殺了。你為什麼要幹這種事呢?阿瓦將軍的死活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先說阿泰,他鬼鬼祟祟混在觀眾席裡面拿著槍,誰知道要打黃文斌還是打阿瓦將軍,他們兩個站得又不遠。就算是要打阿瓦將軍,萬一打偏了怎麼辦,阿泰不是把一個觀眾打成重傷了。
至於方雅,黃文斌肯定不能看著她把阿瓦將軍殺掉,阿瓦將軍可是翡翠展銷會的客人,死在展銷會上可怎麼得了。而且這還不是最大的理由,黃文斌之所以幫著阿瓦把方雅抓起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常真是你殺的?”
“準確的說,我找人殺的。”方雅說,“那又怎麼樣?”
“他是頂我的名字去的!如果是我自己去了,死的不就是我了嗎!”黃文斌可還沒忘記這一茬呢,“你都對我動手了,我怎麼還會客氣?”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輸在這上面。”方雅頹然說。
“你究竟為什麼一定要冒這麼大危險非要把阿瓦將軍殺了呢?”黃文斌問。
“我這是替天行道!”方雅說,“阿瓦倒行逆施,殘害人民,我們山民缺醫少藥,賣了翡翠礦石不給我們發錢,偏要把錢留下來辦什麼翡翠雕刻學校,完全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買更多的槍支彈藥,更嚴厲的鎮壓我們。”
“就這樣?”黃文斌才不信。
“我們給他幹活挖礦石,他給我們工錢,這本來是公平交易。就算挖礦石的時候傷了病了,我們也是自己去買藥吃或者看醫生。可是他扣了我們一大筆應得的工錢,號稱給我們建醫院,結果呢,醫院是很大,裡面壓根沒幾個正規醫生,藥也沒多少。我父親……我父親只是摔斷了腿,自己找醫生,最多就是殘疾。可是在阿瓦的醫院裡面,卻感染髮燒病死了!”方雅說,“殺父之仇,我和阿瓦不共戴天!”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要報仇就報仇,幹嘛非要到這裡來殺?他不是要討你做小妾嗎?”黃文斌問,做了小妾,要殺人的機會可就多了,而且方雅一個人就可以動手,不用連累別人。
“在緬甸他範圍太嚴密了。”方雅說,“說是討我做小妾,其實壓根就沒有……沒有對我做過那種事,我想要找機會都找不到。再說我殺了他以後,就不能在緬甸呆了,必須出逃國外,還要有一筆錢保證生活。所以我設定了一整個陷阱,一步一步的把阿瓦引到這裡來。”
“都是你乾的?”黃文斌問。
“都是我乾的,我讓阿泰搶劫了礦石倉庫,拿到出口檔案,把礦石送到你們這裡。不出所料,阿瓦派了好幾波殺手,全都被我和阿泰裡應外合做掉了。他沒辦法,只好派了李省臺到這裡,想要把大原石買回去。”方雅說。
“好幾波殺手?”黃文斌有些不信。
“是啊,好幾波殺手。”方雅說,“開始那幫傻瓜還想帶槍進來,被我一舉報,全都抓起來了。後面來的不敢帶槍,進了華夏再弄武器,也很容易收拾。最後沒辦法,只好讓李胖子過來談錢。本來預定的劇本是在李胖子身上敲一大筆,然後把李胖子扣住,逼阿瓦親自來處理,誰知道你出來橫插一腳,把原石買了下來。幸好你要辦這什麼展銷會,我還是把他勸了過來。誰知道最後功虧一簣,天意弄人啊。其實也沒什麼關係,為了給父親報仇,我早就捨棄了性命。”
“阿瓦將軍又沒死。”黃文斌聽著覺得有點不對,“現在處於警方保護之下呢。”難道翡翠刀上有毒?洪院長已經給阿瓦將軍詳細檢查過了,沒發現有毒啊。就算洪院長老眼昏花,之後阿瓦將軍還被送到一醫院了呢,結果照樣是無大礙。
“有些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方雅冷笑著說,“這個電視節目華夏全國直播的,阿瓦還弄到了衛星訊號,組織了礦區所有人一起看,只要大家看到阿瓦被我重傷,阿瓦的權威就會大受影響。他的對手們也都會行動起來,眾人推牆倒,阿瓦要養傷,起碼一個月不能回礦區穩定局面,他會倒大黴!”
“這個嘛……”黃文斌摸了摸頭,“你知道在省城,什麼叫做直播嗎?”
“直播還能有什麼花樣?”方雅被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