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了這麼一單事,說不得要挪用一下,要不然過年都發不出獎金來。車舊點就舊點吧,大修一下,撐多幾年,遲點報廢,交警總不能不給面子……黃老闆你提這個幹什麼?”
“我既然在光明區做生意,自然要支援光明區的法制建設。”黃文斌說,“翡翠之城願意無償捐助五十輛警車給公安局使用。”
“五十輛?”韋局長大吃一驚,就算是十萬的車,五十輛可也是五百萬了。他們警局要報廢的車輛其實才二十多,要是有了這五十輛車,除了正常替換之外,還可以新組建一個車隊,給一批早就應該配車而沒配車的人滿足心願。省下來的錢,能夠賣的人情,可不是一點半點。
“五十輛,二十輛帕薩特,三十輛捷達,怎麼樣?”黃文斌問。
“黃老闆你對我真是太好了!”韋局長喜出望外,這可是差不多上千萬了。然後他鎮靜下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黃文斌一次拿出上千萬來,所求必然不小,“黃老闆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還請直說。要是辦得到的,我一定辦,辦不到的,只能怨我自己命薄。”
“其實也沒什麼。”黃文斌說,“這次的事件,完全可以分開來說嘛。首先,是阿泰意圖殺人,還用了槍,誤傷了無辜群眾,罪證確鑿,沒得話說。不過方雅那邊,她是用刀傷人,傷勢也不重,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呢?”
“可阿泰的證供,是方雅指使他去殺人的。”韋局長很為難。
“這只是單方面證供而已,方雅應該沒有承認吧。”黃文斌說。
“承認了啊。”韋局長說。
“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策劃這麼大的陰謀,肯定是被人脅迫才這麼說。”黃文斌說,“你看那個阿泰,一看就是個滿腹心計的兇徒,所有的事情,肯定都是他弄出來的。”
“可惜口供對不上啊,”韋局長暗示他說,“如果口供能對得上的話……”反正那幫打生打死的都是緬甸人,就算冤枉了誰,韋局長也不會在意,只要別被上頭髮現就行。那可是五十輛車!真相什麼的,有什麼重要!
“這些緬甸人為了減輕罪責,肯定說了假話。身為他們的朋友,我怎麼能夠看著他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這就幫您勸勸他們,把真話說出來,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黃文斌說。
“那我就要謝謝黃老闆了。”韋局長拿出一張表格,填好給黃文斌,“我們公安局邀請社會賢達做督導員,監督公安局的行為規範,避免出現刑訊逼供等行為。因為沒有報酬,一般人不肯幹。黃老闆這麼有錢,只好當仁不讓了。”
黃文斌簽上名字,就成了公安局督導員,可以名正言順的視察公安局關押的嫌疑犯,詢問他們有沒有收到刑訊逼供什麼的。先來到阿泰的牢房,嚇唬他說:“阿泰啊,你現在麻煩很大,知不知道?”
“什麼麻煩?”阿泰本來就坐立不安,被黃文斌這麼一咋呼,更加著急,“我都老老實實說了啊,不是說坦白從寬,配合警方調查,就能夠減輕處罰嗎?”
“坦白是要坦白,可是要坦白的有技巧。”黃文斌說,“你說這是方雅讓你做的,那你們就是處心積慮的謀殺,謀殺就是一個加重情節。為了謀殺還專門準備了兇器,就是那把槍。準備兇器又是一個加重情節,動槍又是一個加重情節。最後還重傷了一名無辜群眾,這又是一個加重情節。雖然沒死人,但是這四個加重下來,肯定是死刑!”
“啊?死刑?”阿泰問,“會死?不是說配合警察能減刑嗎?”
現在沒死人一般不會真的死,最多也就是死緩,坐兩年就改無期了。不過死緩也是死刑的一種,黃文斌嚇唬他,“肯定是死刑!你這又不是自首,自首才能減刑呢。”
“那我要怎麼辦?”阿泰嚇慌了,“怎麼會死刑呢。”
“你改一下口供。”黃文斌說,“就說你是看見阿瓦將軍,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所以臨時起意,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臨時起意?”阿泰問。
“臨時起意就是激情殺人,激情殺人輕很多。”黃文斌說。
“那槍怎麼辦?”阿泰問,臨時起意的話帶槍去幹什麼?這完全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