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個保姆都只能要鄉下來的!憑什麼啊,我當主任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現在當了總經理,他媽的我找上門低聲下氣求你照顧一下我兒子讓他當個經理你都不肯!”
起來批鬥的人越來越多,趙天成也掌握不住場面了。新員工們也群起反駁,兩邊越說越激動,差點沒動起說來。這學校的禮堂本來就塞不下這麼多人,天氣又熱,空調開到最大也沒用,汗水嘩啦嘩啦的流。吵得正激烈的時候,忽然有人暈倒了。
這可更是捅了馬蜂窩,兩邊互相指責,場面十分火爆,差點沒大起來,把警察都給驚動了。趙天成企圖勸架,被幾個老孃們抓得滿臉花,衣服也被撕破了,褲子幾乎給脫下來,狼狽逃到外頭,那些老孃們還不放過,看到黃文斌坐在車上,急忙鑽進車,大聲叫:“快走快走!”
黃文斌笑了笑,讓金隊長開車慢慢向前走,那幫老孃們才回去禮堂。
“他媽的!他媽的!”趙天成翻來覆去也罵不出什麼新意來,“這幫傢伙真是忘恩負義!要不是我,公司早就破產了,這幫人全得上街討飯去,現在居然對我下毒手!那個高大姐,本來都要內退了,苦苦哀求說家裡實在困難,我才留著她。還把她妹妹也招來做工呢。”
“你是覺得給了恩惠,別人可不一定這麼看。”黃文斌對這事有些瞭解,“你覺得把她留下就是情分,人家覺得幹這麼久都不升職不加薪水是你故意壓制。你覺得招了她殘疾的妹妹來幹活是給她好處,人家還覺得你利用了她妹妹省殘疾人補助金呢。”
“那也不能這樣啊!”趙天成一股氣憋著吐不出來,“就算沒給她升職,我和她也沒有其他仇吧,至於這麼追著我打?”
“那當然是有原因的。”黃文斌說,沒原因黃文斌閒得蛋痛了去注意城建三局幾千員工裡面一個不起眼的中年大嬸,“有人專門挑撥了高大姐,說她幾次沒能升主任,就是你給否了,就是為了今天給你點顏色看看。”
“是誰!”趙天成大叫。
“喏,來了。”黃文斌指了指車外。
胡老闆也被幾個人追著,正在狼狽逃竄。黃文斌也把他接上車來,說:“得,你們兩個現在成難兄難弟了。”
“操他母親的!”胡老闆大聲罵,“我也沒把老驢頭怎麼著啊,那傢伙幹嘛追著我打!”
“自然也是有人挑撥的。”黃文斌說,“人家和他說了,他之所以沒能承包汽車站那個工程,是因為你從中作梗,想要自己承包。還有海邊那個什麼工程,還有那什麼工程,總之很多工程都是。”
“操!那傢伙本錢這麼小,都不敢自己出來幹,這些工程給他他都幹不來。”胡老闆說,“究竟是誰這麼無良,居然挑撥老驢頭來打我……”看著黃文斌笑而不語,胡老闆忽然明白了,“趙天成,你這混賬!”
“什麼啊,你還不是讓高大姐來打我!”趙天成說。
黃文斌等了一會兒,很失望的沒看見他們互毆,這兩人真是婆婆媽媽的,罵來罵去也不動手,suv雖然地方挺大,畢竟是車裡,要打架一抬手就行了嘛。讓他們繼續對罵也不是個事,黃文斌打斷他們說:“好了,既然大家都幹了,大哥別說二哥,就這麼算了吧。”
兩人這才氣呼呼的坐下來,都說:“那就給董事長一個面子,不追究了。”
“還董事長什麼啊。”黃文斌說,“本來想著你們城建三局前途好,費心費力弄了個董事長,現在看來你們內耗實在是太大,要管理太費心,划不來。分股票就快打起來了,到時候賺了錢要分紅,還不真動手啊。私下動手也就算了,肯定還有人去上訪,也不知道要弄到什麼級別,這董事長不做也罷。”
“董事長何必這麼灰心呢,我們公司一向都這樣。”胡老闆說。
“是啊是啊,分股票當然要鬧一陣子,分完就不鬧了嘛。”趙天成也說,“也就是會傷一點士氣,過幾年自然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賺了錢,再增發股票,安撫新員工,很快就能重整旗鼓。”
“幾年?我可不想等這麼久。”黃文斌說,“我意已決,你們就不用勸我了。那些老員工,分了股份就是股東,他們每個都對我咬牙切齒的,當這個董事長還有什麼意思。在公司裡我和你們兩最熟,我決定在你們兩個之中選一個出來,推薦繼承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