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這最後一句‘往下挖,就到了’倒是很好理解,到了地方一直往下挖,就能夠找到寶藏。第一句和最後一句都破解了,就是中間這句不知道什麼意思,真是急死人。雖然說這種地方不可能有什麼真值錢的寶藏,不過黃文斌還是充滿了期待。
寶藏啊,這可是男人的浪漫。和別人一樣,黃文斌小時候也經常四處探險,幻想著發現什麼價值幾十萬的寶藏——那時候他覺得幾十萬差不多就是無數的意思了。理所當然黃文斌什麼都沒找到,現在雖然長大了,但是要能夠找到一個寶藏的話,也可以說圓了童年一個夢想。
對著樹走五步,對著樹走五步,對著樹走五步,對著樹走五步,對著樹走五步,對著樹走五步,對著樹走五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周圍轉一圈,院子裡面是一棵樹都沒有,雜草倒是不少。
院子外面,樹可就多了。這是山邊,這些年生態保護不錯,到處都是樹,別的不說,房子後面那一片灌木叢就有成百上千的樹。不過這寶藏起碼是幾十年前的,所以應該找幾十年前的樹……也不對,應該是幾十年前就非常顯眼的樹,可能是上百年的。
附近幾十年以上的大樹一共有二三十棵,有幾棵松樹,有幾棵白楊,還有榕樹。都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對著樹走五步也不知道該怎麼個走法。找了一會兒沒找到,黃文斌又換了一個思考方式。為什麼第一句話要特別指出時間呢?在七點和九點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按照一般的想法,應該就是和樹蔭有關。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略微超過範圍。但也沒關係,黃文斌跑到大樹之前,一一檢視樹蔭,又標出*點的時候樹蔭所在位置,但還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對著樹走五步……黃文斌覺得再琢磨下去,恐怕自己也要變成神經病了。算了,對個神經病口中的寶藏認真什麼。就算真有寶藏,能有多少錢?就算裡面是古董,也不過是幾百萬幾千萬,自己剛剛才賺了十八億,還拿了價值好幾億的黃金,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麼。
“精神病院那兒……”黃文斌剛想說金隊長你再想想法子,忽然想起來,精神病醫院不收,我直接請個醫生來看不就完了,老子是有錢人啊,為了自己的一點點良心,直接扔幾十萬算個鳥。再一想,哪裡用得著再另外請人,自己手下一直都有個心理學專家嘛,還是京城大學的碩士呢。
一通電話把王如山叫了來,這傢伙一直都在西施包子鋪幹活。現在西施包子鋪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比較穩定了,這傢伙也比較空閒,有時候還讓他去別的公司幫忙。聽到黃文斌的召喚,心中暗暗一笑。
早聽說黃文斌投資了一些股份到城建三局,還當了董事長。這公司老員工和新員工尖銳對立,股權複雜,又分職工大會股東大會,要引導輿論取得優勢,正需要應用群眾心理學。這可是他學得最好的科目,現在終於能夠學以致用了。
到了地方,一問之下,黃文斌說的卻是:“王經理,你來得正好,這位是嚴伯陽,大家都說他有神經病,你幫忙看看……”注意到王如山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有些奇怪,“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其實王如山差點吐血,“我是心理學碩士,不是精神病科的醫生。雖然這兩種科學同源想通,但我畢竟不是專業的,只能先幫你看看病情發展到什麼程度,要擬定治療方案的話,還得要專門的精神科醫生來。”
“這樣啊。”黃文斌還以為心理學和精神病是一回事呢,“那你先去看看吧。”看著王如山的臉色還是不對,還以為他怕危險,安慰說:“這是個文瘋子,不傷人的。還有金隊長幫你看著,絕不會出事,放心吧。”
我不是在擔心!王如山在心裡咆哮,嘴裡當然只能恭恭敬敬的答應。
王如山走過去,調整一下心情,面對著這個又髒又臭的神經病,露出比少女面對著情人更溫柔的微笑,“你好,我是來幫你忙的。”
“我要找寶藏。”嚴伯陽理都不理他,“只要找到寶藏,一切都會好的。”
“你是要找什麼樣的寶藏呢?”王如山問,“我來幫你找好不好?”
“你來幫我?”嚴伯陽停下來盯著王如山,忽然高興起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個諸葛亮,勝過臭皮匠。你快來幫我,找到了我分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