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壯漢來到張龍身邊,張龍認得他是黃文斌的保鏢,一向在黃文斌身邊跟進跟出的,叫什麼名字倒是不知道,見過幾次,從來沒見他說過話。現在連這種保鏢也拍出來辦事了,可見黃文斌身邊真是沒什麼人用。
“黃老闆請兩位等一等,他有些事情想和兩位商量商量。”壯漢保鏢低聲說。
“什麼事?”張普傻乎乎地問。
還能有什麼事?張龍更加悲觀了,人家叫你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唄,總不能黃文斌讓保鏢來和你談生意,問他有個鬼用。話說回來,張龍也不知道黃文斌到底有什麼事要談。好不容易讓張普上了鉤,下面不是應該拿出幾個工廠讓張普出血嗎?
“我不是很清楚,老闆沒和我說,張老闆想知道的話,等一會兒親自問他吧。二位稍微等幾分鐘,老闆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立即就來。”壯漢保鏢說完就走了。
“龍叔,我們要不要等啊?”張普苦著臉問。
“要不要等?”張龍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難道你還想就這麼走了不成?
“我有點害怕,黃文斌可是……那啥啊。”張普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道理來。
“你還怕什麼啊,黃文斌又不會吃人。”張龍說,就算要吃,你也反抗不了,現在人家可是神弓集團的主席,高層關係無數,還有大義名分。相對的,張家這邊什麼都沒有,只剩下十幾億現金,問題是人家黃文斌有幾十億呢。
“還是有點怕啊。”張普說。
“以後我們買了工廠,始終都要和黃文斌打交道。”張龍說,“難道你還能談判籤合同都不見面?我是神弓集團副主席,有我陪著你有什麼好怕的!”話雖如此,可是隨著黃文斌權位的穩固,他這個副主席說話也越來越沒用了,能夠見到黃文斌的次數,也少了許多。這一次黃文斌找上門來要設下陷阱,是過年之後張龍第一次和黃文斌長談。
“我覺得……能不能龍叔和他打交道就行了。”張普說。
“當然不行。”張龍徹底死心了,這傢伙沒救了。又想做族長,又想建功立業,又想做人上人,結果連個黃文斌都不敢見。人家黃文斌也是年紀輕輕的沒比他大多少,怎麼就白手起家成了百億富翁了呢。
“哎,等一會兒我該說什麼啊。”張普愁眉苦臉的說,“是不是應該態度強硬一點,他可是我的殺父仇人。可是態度太強硬的話,黃文斌翻臉怎麼辦?要不我們還是走了吧,回去問過奶奶再說……”
幸好黃文斌沒讓張普胡思亂想多久,很快就讓他們到隔壁一間比較小的辦公室。“張兄弟,”黃文斌對張普說,“今天我本來還有十幾家工廠要拍賣的,可是看到張兄弟你幾次出手又放棄,是不是錢不夠啊?”
“我……這個……”張普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張兄弟。”黃文斌溫言安慰,“我對張家,一直都心存敬意。和張利國先生也一直有合作。前幾個月,張利國先生還借了一億給我做生意呢,這筆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裡。後來因故反目,也非我所願。既然人都已經死了,恩恩怨怨就不用說了。這一次出售資產,我事先也和張總提過,張總說希望能夠買下一部分工廠,用於重振張家的家業,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呢?”
看到黃文斌態度溫和,對自己耶很尊重,張普總算沒那麼緊張了。“是的,我們,我是這麼打算的。”張普說,“我想買工廠,越多越好。”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今天幾次舉手又放下來呢?”黃文斌問。
“是……價錢太高。”張普羞愧的說。
“價錢太高嗎?不會啊,我賣出的價格算是很低了。”黃文斌彷彿聽見什麼笑話一樣,“張兄弟,你是不是弄錯了市場價格啊?兩天南市那邊有一個服裝工廠出售,機器都快壞了,地方又小,利潤才一百多萬,還欠了好幾十萬土地使用費,這樣的廠子都賣了一千多萬呢。”
“我奶奶她……她說不如慢慢等,總會有好機會。”張普說。
薑是老的辣啊,黃文斌搖搖頭,張家老奶奶雖然偏心大兒子騙得喪心病狂,卻還沒完全糊塗,在這種情況下,拿著現金持幣觀望是最好的選擇,外貿熱門也不可能一直熱下去,總會有*低潮,低潮才是吸納資產的時機。黃文斌和張家這麼大仇,怎麼能放心他們手裡這麼大筆現金呢,萬一做出什麼事來,那危害可就大了。
“機會不是等出來的,是創造出來的。”黃文斌說,“你奶奶年紀大了,你是年輕人,不應該讓奶奶這麼操勞。有什麼事情,能夠自己拿主意,就應該自己拿主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