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去,很快就倒了六月初。省城的天氣頗為暖和,臥室裡開了窗,後花園裡鮮花盛開,陣陣香氣湧進窗戶。黃文斌坐在臥室裡,看著這一段時間的勞動成果,盤算著時機成熟之際,到底要怎麼攤牌,怎麼‘勸說’飛龍公司合作。
“哼哼!”丁詩詩看著黃文斌,忽然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你笑什麼啊?”黃文斌被丁詩詩看得心裡發毛。
“怪不得你非讓我父親去找地,自己來辦飛龍的事。”丁詩詩說,“原來是這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黃文斌鬆了一口氣,不是方天和也不是馮傲霜,也不是劉香蝶和肖蕾,那就沒關係了。丁詩詩忽然說這麼莫名奇妙的話,也不知道究竟誤會了什麼,“你又胡思亂想什麼了?”
“你自己看看。”丁詩詩拿出一份檔案來,推到黃文斌面前。
黃文斌看了一眼,立即就認了出來,這是飛龍公司董事長的女兒唐悅的檔案,上面詳細的記載著唐悅的生平,什麼時候在哪裡出生,什麼時候在哪裡上小學,什麼時候在哪裡上中學,什麼時候在哪裡上大學,其實一點用都沒有,不過凡是查人,肯定會有這麼一份資料,這也沒辦法。“唐悅怎麼了?”黃文斌問。
“哼哼,她和你是老同學!”丁詩詩說。
“老同學?”黃文斌一愣,仔細一看,好像高中的確是在同一所學校,不過黃文斌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啊,再仔細一看,雖然上學的年份一樣,不過班級不同。當年黃文斌的高中,每一年級佔據兩層樓,大家一般只在自己班裡玩,偶爾到別的班,那也是去同層的,很少上下樓。唐悅是一班,黃文斌是七班,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交集非常少,連做廣播體操都不在一塊操場,能記得就奇怪了。
“我壓根就不記得還有這麼個同學。”黃文斌說。
“哼哼,資料上面可是說了,唐悅是你們學校公認的校花,你怎麼可能不記得。”丁詩詩說,“你一定要和飛龍公司合作,就是想要見回高中校花是不是啊,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和人家天差地遠,這時候發達了就想和她家的公司合作。”
“校花?笑話是吧。”黃文斌說,還公認的校花呢,誰公認了?難道是一人一票選出來的?黃文斌可沒見過選票,“一個學校裡面那麼多人,別說其他年級的,就是本年級的也認不全,怎麼可能有公認的校花。”
別說校花了,班花也不見得有公認的,高中的時候人還沒長開,都穿著校服,又不準化妝弄頭髮,根本拉不開差距。不說男生女生的眼光大不一樣,就是同性之間,燕瘦環肥各有各的喜好,要怎麼公認一個花出來豔壓群芳呢?
“哼哼,你就承認吧。”丁詩詩說,“其實有這麼一個後宮也不錯,你看看,她大學學的是人力資源管理,上次你不是說了,我們的後宮裡面正好缺一個人事總監啊。又是高中同學幼染馴,又是飛龍公司董事長的女兒可以幫忙管理購物中心,一下子全湊齊了!”
“湊齊什麼啊!”黃文斌說,這小妞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真是,“我壓根就不記得還有這麼一個同學,人家肯定也不記得我。高中時候偶爾在同一間學校讀書,那是多平常的事。”所謂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呸呸呸,江湖個頭,兩人根本就沒交集,“我們不是約了飛龍公司董事長明天見面嗎,唐悅說不定也會出席,到時候你一看不就知道了,我們根本不認識。”
結果第二天見面的時候,黃文斌發現自己還真認識唐悅。當時他是騎車上學的,直接就用了母親的女式腳踏車。有一天晚上自習課下課回家,他拿著鑰匙捅了半天都沒捅開車鎖,他還以為車鎖壞了,正在研究的時候,一個女生走過來把車開了鎖騎走了……然後黃文斌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車停在旁邊,自己捅了半天的是別人的車。那個女生就是唐悅,因為這件事太丟臉,黃文斌記得很牢。不過他當然沒有打聽過這女同學是誰,也就不知道她的名字,今天一見,立即就想了起來。
所以昨天對丁詩詩說謊了……不過還好,這事別人誰都不知道,就算是唐悅自己也應該不知道。只要沒人知道,那就是沒有發生,那就不是說謊。黃文斌定了定神,微笑著走了過去。
“大衛!”唐悅見到黃文斌,立即打了招呼。
“大衛?”丁詩詩問。
“高中時候我們都這麼叫黃同學的啊。”唐悅說。
“哼哼!”丁詩詩狠狠地一掐黃文斌,“你還有個英文名啊,怎麼從來都沒和我說?”
“這不是英文名,是外號。”黃文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