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大嚷“我說要20萬就是20萬,現金啊!什麼支票,支票有個屁用啊,你見過誰賭錢用支票?”
賭博在我們國家可是犯法的,特別是20萬賭資,簡直可以說是數額巨大。雖然這事沒什麼真憑實據,可是張照太沒意思,警察才嚇了他幾句,說要去他家搜查,他就軟了下來,當然也可能不是膽子小,而是家裡不見得人的東西太多。
“對不起,我錯了。”張照認錯都不老實,“我並不是要賭錢,而是說打賭,我是和別人打賭,能不能不預約從銀行拿出二十萬現金來,所以拿不到才這麼生氣。我們賭的是請吃飯,不是賭博。”
“原來是請吃飯啊,早說不就好了。”那警察也不可能真的去追查,反正這些有錢人誰不賭錢呢,就算是他們的局領導自己也賭錢,打起牌來一晚上幾萬上下一點也不稀奇。更別說這些不把錢當錢的富二代。
就算抓了人,也不過是罰款罷了,又落不到自己手上,還得罪人,何必呢——把張照訓一頓,得罪的只是張照自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罰款的話,得罪的就是張照一家了,張利國可是真認識公安局領導的。
“是是,是請吃飯。”張照說,“既然我都道歉了,能放我走了嗎?”
“慢著,剛才你還威脅人家*米呢,這又是怎麼回事?”警察問。
“其實我說*米,意思是強逼著米琪小姐輪裝滿了大米的袋子。”張照詞窮了。
“你這都行啊?”警察啼笑皆非,找藉口也找個好點的行不行,裝滿了大米的袋子,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我和你說,這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嘴上佔佔便宜,本來也沒什麼關係。可*米這種話,能隨便說嗎?這是人身威脅!要是以後米小姐出了什麼事,我們第一個就懷疑你。”那警察警告他。
“我這人就是嘴賤,其實膽小得很,連雞都不敢殺。”張照說,“我能走了沒有?”
“走走走,走什麼走!”警察見張照如此不識趣,頓時發了脾氣,“在銀行叫你走你不走,到了派出所立了案你倒是想走了?沒這麼容易!”
“啊?那什麼時候才能走啊?我還約了人打牌呢。”張照說。
“那當然是要把程式走完啊。”那警察說,“首先呢,要給你錄一遍口供,再給米小姐錄一遍口供,再給沈經理錄一遍口供,再給黃先生錄一遍口供。要是你們四個人的口供對不起來,我還要調查證人證言證物進行取證。等發現真相了,還要檢查裡面究竟有沒有違法犯罪的試試和線索。如果有,要繼續追查,如果沒有,才能結案放人。”
“啊?那要多久啊?”張照問。
“短則五六個小時,長則十幾二十天。”那警察說,“光是銀行裡面拍到你們的就有十幾個攝像頭,要全都看一遍,你自己說要多久?”
“我真的有事啊。”張照哭喪著臉說,“不能簡單處理一下嗎?”
那警察咳嗽了一聲,伸出手來:“也有比較簡便的程式。”
“要怎麼簡便?”張照還不會意,“是不是要叫律師來?”
“你叫律師來?”那警察冷笑,“那我也只好完全按照法律程式辦事,慢慢等著吧,沒個十天半月的,我和你保證,肯定辦不完。”
“那要怎麼辦呢?”張照問,“我被人打,又道歉,這還不行啊?”
黃文斌看不下去了,人家忙了這麼久,難道是白乾的嗎?雖然說道理上應該是為人民服務白乾,可是公務員什麼時候講過道理了?這還是警察呢,更不會白乾了。掏出蔡致遠送給他的一張購物卡,悄悄塞到那警察手裡,“這次麻煩何警官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能這樣呢!”何警官皺著眉頭連連推辭,“我們是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的嘛,怎麼能收受賄賂。我雖然沒有為你以權謀私,可也不能收你的禮物。不過這購物卡嗎,也算不上賄賂,因為裡面不一定有錢,裡面沒錢的話就是沒價值……我就是這麼一說,不是叫你送我購物卡啊……下不為例啊,黃老闆電話多少?我們留個電話,以後多聯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