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張利國勸他,“你要說聰明人,大概不會這麼瘋狂。可是蔡致遠,居然自己跑去美國,把事情全交給你這個外人,連倉庫地點都說了,傻得實在是沒邊了,誰知道他會做什麼什麼事來。”
其實蔡致遠也不算很傻,這一番謀劃有很大的可能性。至少上輩子他就成功了,雖然黃文斌不知道成功到哪一個地步。至於倉庫的位置,那是黃文斌穿越帶回來的知識,不是蔡致遠說的。
轉移倉庫什麼的,也不太現實,上海倉庫很多,可是要辦手續,要請車,要轉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真的轉移了,還有人盯著呢,會把新地址告訴黃文斌,照樣保不住秘密。
他既然已經被黃文斌拆穿,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撤銷一切行動,把褲子交給東昇出口。這樣他就損失了前期所有投入,只能等著明年退休,然後拿著積蓄領退休金過中產階級的生活。要麼就是拼死一搏,把黃文斌拉下水,繼續做這一票。
既然選擇了繼續做,那麼風險就是無可避免的。他選擇跑去美國,就是因為風險增大了不得不跑。他為什麼要把勒索八千萬的事情告訴黃文斌,並不是因為拿了錄音就把黃文斌當自己人,而是讓黃文斌知道,這兒還有大把的錢,不光只是1500萬,想要的話我這兒還有很多呢,你要是出賣我投靠張利國,肯定拿不到這麼多。
他可不知道黃文斌另有打算,只是想要借錢炒股而已——不乾淨的錢可沒法子用來炒股,就算。張利國出的錢比蔡致遠少,黃文斌照樣會選張利國,只要在股市裡面轉一圈,收益就遠遠超過本金了,何況張利國肯借一億呢。
“我會自己小心的。”黃文斌當然知道張利國想要派人監視他,可實在是不方便。
“那好吧。”張利國心想反正暗中盯梢也是一樣,被發現了還可以說我是暗中派人保護你,不怕穿幫。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喂?範教授嗎?對,我是叫他拿了個東西給你化驗……裡面的有效成分是偉哥?我當然沒吃了,怎麼會吃這種東西呢,就是有人拿著這東西跟我說能壯陽什麼的,我一看就覺得不靠譜,拿去給你化驗一下。除了偉哥其他成分是什麼?”張利國問,那邊說了很長一段時間,張利國皺著眉頭聽完了,才說,“我明白了,謝謝你範教授。”
轉頭他就對另外一個道童說,“把那個混賬給我拉到山上去埋了。”
“那個混賬?”道童呆了一下,沒有理解張利國的思路。
“周景天!那傢伙居然……居然用偉哥來騙我!”張利國說了一半,硬生生別在喉嚨裡,“那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騙了我這麼多錢,你去把他給我埋了!活埋!我不要再看見他,不要再聽到他的任何訊息!”
“您身邊還得留人啊。”那個道童勸他。
“恩,這也對。”張利國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派了一個人出去,“叫阿強去。”
黃文斌自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可不止騙了錢這麼簡單,那個所謂的紅丸,除了偉哥以外還有很多別的成分,比如說汙泥啊,皮屑啊,前列腺液啊,吃下去就等於給那高人咬了一樣。至於結局,周景天當然也不是真的被活埋了,真要殺人,張利國不會再黃文斌這種外人面前說的。這個高人只是被人打斷手腳賣到泰國做苦力而已。
“您用不著生氣,這種人騙錢的很多。”黃文斌說,“真想找到高人,哪有這麼容易。”
“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上了這麼一個大當。”張利國呼呼地喘氣,實在是氣的厲害,“你是怎麼知道周景天是個騙子的呢?我找了很多人去查,都說是名山大川上修行的正牌道士,傳承明確有身份。”
“正牌道士也是會騙人的,我以前見過。”黃文斌說,“少林寺整座廟裡都是正牌和尚呢,還不是鬧得烏煙瘴氣的。”
“總之多謝你。”張利國知道黃文斌不想深談,也就知趣的不追問了,“我先去處理一下這些麻煩事。你這幾天最好小心一點,別去偏僻地方,別喝醉酒,晚上記得鎖門,免得蔡致遠狗急跳牆。”
黃文斌一直都很小心,走路都左顧右盼的怕有人跟蹤。上了車就安全了很多,跟人比較容易,跟車就困難很多了。不一會兒黃文斌就發現了身後的跟蹤者,再一看車牌,他就放心了,就是神弓集團總部的號碼,是張利國叫來的人。
帶著這條小尾巴回到了丁六根的住所,黃文斌還看了好一會兒他們找位置停車。算了,不管了,反正也沒什麼害處。隔著那麼遠,也不可能且聽到裡面的談話,進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