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怪不得上輩子神弓調查了這麼久,最後才公佈真相。想來前期就是張利國在拖時間鞏固地位,可惜地位鞏固好了以後也沒碰上什麼好事,混亂之中資料遺失,又搞了好長時間,蔡致遠就這麼逍遙法外了。
“那我能幫你做什麼呢?”黃文斌問。
“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出面的,你既然收了我一千五百萬,也應該貢獻一下力量。”蔡致遠說,“你現在就去和張利國說,已經把十八萬條褲子扣下了。不想賠錢的話,就給你八千萬。”
“這樣我不會太危險了嗎?”黃文斌才不會做這種事。
“危險?不會啊,現在十八萬條褲子已經失蹤了。就算再怎麼加緊生產,交貨期內也沒法子湊齊數量。”蔡致遠說,“如果交不出貨,神弓集團的名譽就完了,張利國的董事長肯定沒得做。就算把你殺了也沒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黃文斌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這麻煩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等一等,原來這是麻煩事,既然牽扯到了張利國,也許可以變成有利可圖的事。只要有利可圖,多麻煩都沒關係。
“真的有這種事!”張利華問。
“當然是真的,可惜錄音筆被發現了。”黃文斌說。
“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實在是……”丁六根也覺得難以置信,“你是你竊聽的事情被蔡致遠發現了,千鈞一髮之際,你不但逃脫了危險,還說服了蔡致遠,讓他放棄誣陷東昇,還要反戈一擊對付張利國?”
“是啊!”黃文斌貪天之功為己有,“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提醒蔡致遠說,他也快退休了,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隨時可能會被警察抓,能夠得到什麼?還不如給自己賺點養老錢。”說著拿出了一張紙條出來,“這是蔡致遠給我寫的借條。”
丁六根和張利華一起出手,碰了一下,又一起收了回來。兩人相視一笑,才一起抓著紙條看了起來。想看就看,裝什麼穩重啊,弄出這種動作來,難道你們是情竇初開的小情侶嗎,黃文斌忍不住在心裡吐糟。
“一千五百萬的欠條。”丁六根嘖嘖稱奇,“經常聽到傳言說,那些柺子佬拿迷煙一噴,人就迷迷糊糊的把存款現金首飾什麼的都拿出來。原來我是不信的,可現在一看,還真有可能。小黃你進去逛一圈,就騙了一千多萬出來。”
“難道小黃你也這麼對付我?”張利華還開玩笑,“我拿四百萬給你買了兩隻狗,該不會是被你催眠了吧?”
“是啊,還有倉庫那塊地,也是催眠了老闆才買下來的。”黃文斌說。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那天迷迷糊糊的就把這塊地賣了呢!”丁六根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趕緊把我的倉庫還給我,最多我出五千萬跟你買。”
玩笑開完了,黃文斌問:“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覺得吧,”丁六根沉吟了一會兒,“這一千兩百萬,你也別指望了。你看著欠條壓根不正規,而且這麼大數額,沒有銀行轉賬證明,蔡致遠完全可以不認,說是被你脅迫寫下的。不如直接套出上海那批褲子在哪裡,找人放火燒掉。讓神弓集團賠一大筆錢,還喪失信譽。世侄你的蔓莎服裝可以趁機把神弓的客戶都來過來。”
張利華陷入了痛苦的抉擇中,好一會兒才搖頭,“神弓集團畢竟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雖然我現在一點股份都沒有,但我還是把它視為我們張家子孫共同的產業。要我毀掉它的信譽,於心何忍。張利國不顧兄弟之情在前對我不起,心思惡毒企圖陷害丁叔在後,實在是死不足惜,我們專心對付張利國吧。”
“這樣的話,就得辛苦小黃了。”丁六根說。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黃文斌說,只要能賺錢,辛苦一點算什麼呢。這一次要是做得好,說不定能夠拿到幾千萬呢,就算拿不到,給丁六根和張利華出了這麼大力,找他們借幾千萬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拿去炒股,就可以拿到幾十倍的收益,就算股票是黃文斌弄錯了,拿去投資房地產,總也能拿到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