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拍個五十萬啊?我想著把本市的劍南春經銷權拿下來,趁著這個東風賺一筆。二三十萬的話我怕話題性不夠,要是五十萬的話……”萬千紅賠笑著說。
“五十萬就五十萬吧,反正又不是真要出這麼多。”丁六根說。
“劍南春只有十一瓶了。”黃文斌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本來也是十二瓶的,後來拿了一瓶給老闆配藥,就只剩下十一瓶了。”
“你不早說!”丁六根瞪了黃文斌一眼,“那就我一瓶萬總一瓶,其他的給張賢侄。至於真實價格,茅臺我們給你十萬一瓶,劍南春五萬,二鍋頭三千,那什麼大麴兩千。你要保證品相完好啊,品相不好我要扣錢。”
“這樣小黃似乎吃虧了,三十年的茅臺啊,才十萬一瓶,太便宜了。”送佛送到西,賣人情賣到底,張利華又提建議,“要是別人拍出來的價格比我們給的真實價格還要高,我們就按照別人拍出來的價格給小黃吧?”
“張總,不是我信不過黃總,”萬千紅插嘴說,“但要是這樣,黃總在外頭找些人來做託,我們可就吃虧了啊。”
黃文斌還沒說什麼,丁詩詩就不樂意了,“說什麼呢!我們家小黃是這種人嗎?”
“對不起對不起,丁小姐說得對,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萬千紅點頭哈腰地說,“小本生意,心思難免就齷齪了一點。不過這事還真是很難避免啊。”
其實黃文斌對這個價格已經很滿意了,茅臺十萬一瓶,十二瓶那就是一百二十萬,劍南春五萬一瓶,十一瓶就是五十五萬,加起來一百七十五萬,和黃文斌的總預期收入差不多了,這可只是兩箱酒啊,後面還有好幾百箱呢!裡面應該還有好幾箱茅臺好幾箱劍南春,還有不少五糧液呢。
當然本地的奢侈品市場不是很大,其他的茅臺其他的劍南春,現在應該是賣不出這個價錢,不過這也足夠了,有了這一百七十五萬,其他酒可以放著慢慢賣。等過幾年白酒大漲價,再拿出來,應該可以再賺一大筆。而且不一定侷限在本地,到時候認識的人多了,又有餘錢了,可以到北上廣這樣的大城市搞拍賣會。
“我倒是不信有誰會真花十幾萬買一瓶酒。”丁六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這樣吧,除了我們自己人,要是還有誰出價比真實價錢高。這酒我們先不要,拍賣結束以後,小黃你拿著酒去找那人,就說還有一瓶多餘的,問他要不要,如果他還肯出那麼多錢,小黃你儘管把酒給他。要是不肯,回來我們還是按照商量的價格辦。”
“三十年的茅臺啊,說不準會有人出十萬的。”張利華根本就不缺錢,就怕辦不了事,“還有劍南春也是。”虎山大麴二鍋頭什麼的,給了別人也沒什麼,可是茅臺和二鍋頭要是沒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怕什麼。”丁六根大包大攬,“要是真賣了出去,先扣我的。”
“不如這樣吧,真有人出那麼多錢,也不用小黃去交涉,我派人去。”張利華說,“是不是小黃找的託,我想應該能看出來。如果是真的,那我就把價錢升到對方那麼多。錢是小事,弄不到酒開不成品鑑會那才是大事。”
“對,到時候我們一起派人去看。”丁六根說,“要是真的,那就算了。也不用張賢侄你出錢,我給小黃補上差價。要是假的,小黃,你可別怪我不客氣!”
本來黃文斌沒想著要作弊,可是丁六根這麼說,黃文斌可就真不想和他客氣了。這算是什麼意思啊,買酒就買酒,黃文斌也沒說不賣。有別人要買了,又擔心是黃文斌的託。那你不要買就是了嘛,還不客氣。
丁六根單方面派人去查,萬一查錯了呢?或者根本就純心造假呢?黃文斌豈不是很冤枉。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在這一瞬間,黃文斌下定了決心,要坑丁六根一大筆。
“爸,小黃是這種人嗎。”丁詩詩抱怨說。
“沒什麼,老闆小心些也是應該的。”剛才黃文斌的確不是這種人,可現在他已經變成這種人了,“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們一起舉辦拍賣會,底價茅臺十萬,劍南春五萬,二鍋頭三千,虎山大麴兩千,要是有別人出價比底價高,又不是我作假,其中的差價由老闆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