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卻又排了長隊。
上到丁六根家,還沒打招呼呢,黃文斌的肚子就咕的叫了一聲。丁六根哈哈大笑,“小黃你還沒吃早餐吧?這麼早把你叫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他指了指廚房說,“剛好我也沒吃早餐呢,一起吃吧,你自己去拿碗。”
黃文斌有心推辭,可是肚子餓的難受,只好厚著臉皮答應了。丁六根的廚房比黃文斌家的客廳還大,裡面有兩個廚師正在忙碌,一個在做手擀麵,一個在炸油條,丁詩詩也在裡面,正拿著一碗麵條再吃。
“你來了。”丁詩詩說,“來嚐嚐我們家的手擀麵,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黃文斌倒是沒覺得有多好吃,只是在感嘆,人家這生活,吃個早餐還專門配兩個廚師呢。黃文斌就算是投資房地產賺了大錢,肯定也沒有這麼豪奢。就算是錢夠了,也不捨得這麼浪費啊。
“昨天我叫幾個專家看過你寫的藥方了。”丁六根不喜歡吃麵條,拿著半根油條在啃,“他們都說用的都是很尋常的藥,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搭配倒是沒見過,很多都不和藥理。”
這是當然,就是因為用的都是很尋常的藥物,所以才能建廠推廣。要是用的什麼很珍貴很稀有的藥,丁六根也不會起那個心思。“藥是很尋常,不過一定要保證品質才行。”黃文斌說,“這個藥理什麼的我是不懂。”
“送服的酒都要三十年的,其他藥我怎麼敢馬虎,去京城和香港找老專家挑了最好的,連夜用飛機送過來,昨天喝了第一劑。喝下去鼻子馬上就通了,真是好不容易啊,幾十年的老鼻炎,每年就是春節前後最嚴重,這段時間那是吃不香睡不著,什麼山珍海味都沒胃口。今天早上吃油條,終於吃出香味來了。”
“恭喜老闆。”黃文斌說。
“能治好病,那就是好的,藥理不通,就當他放狗屁。上一次過這種能享受吃東西的春節,還是小時候呢。”丁六根遞給黃文斌一張支票,“這是給你的,只是第一部分,如果真的能夠斷根,以後還有。”
黃文斌一看,金額是二十萬,只喝了一劑藥就給這麼多,算是很不錯了。“謝謝老闆。”他當然不會聽丁詩詩的故作清高說不要,趕緊拿出錢包來,把這支票放進錢包裡,放到手提包最深處。想想覺得不太妥當,萬一被人偷了錢包呢,於是又把支票拿出來,單獨放進一個資料夾裡。
“我這種什麼藥都吃過的老鼻炎,你這方子都能治好,其他鼻炎,應該療效也很好吧?”丁六根問,“我想著這麼一張靈驗的藥方,光是我一個人用,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可以推廣的話,能造福光大有鼻炎的人民群眾。”
這麼快就想到生意了啊,他都不知道有沒有效呢。“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我那朋友,他這是家傳秘方……”黃文斌裝作有些為難。
“家傳秘方不是給你了嗎,也秘不到哪裡去。”丁六根說,“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治好我的鼻炎,我都出五十萬,何況是購買秘方呢。我願意再出五十萬!然後還要分給你朋友10%的股份,只要他同意我使用這個秘方來生產鼻炎藥。”
先不說這個鼻炎藥根本就賺不到錢,就說黃文斌這朋友,已經註定要死在盧安達(還是烏干達)了。所以黃文斌只能搖搖頭,“我那朋友有祖訓,只需做研究,不許行醫,不許做生意,這個參股的事情還是算了,折多點錢吧。”
丁六根有些肉痛,要說五十萬治好自己的鼻炎,價錢已經是偏高了,本來他就打算出十幾二十萬的,完全就是被自己女兒坑了,又不好意思不守承諾,才出這麼多。後面這買秘方的錢,他倒是願意出五十萬,再多的話就不划算了。
可是購買整個秘方,要是比治療自己一次還便宜,任誰都覺得不太對頭,只能硬著頭皮再給10%的股份。到時候還得弄賬本才能少分錢,真是麻煩得要死。一想到此處,丁六根就埋怨丁詩詩,女兒啊女兒,你可真是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