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錢可就不好賺了。
“老闆,你是不是有鼻炎啊?”黃文斌問。
“這一看就能看出來了嘛。”丁六根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治療鼻炎的秘方?沒用,我試過好幾百種秘方了,全都是沒用的。有些人還跑來騙錢,說我這藥很貴,不過你先不用付款,等治好了再給。結果呢,在藥裡面下了大量的止痛藥,喝下去當然舒服了,錢也給了,過幾天藥效過了該鼻塞還是鼻塞。”
原來已經有人這麼做過了啊,黃文斌還想著用這招弄點錢呢。“我看老闆你的鼻塞,應該是過敏性鼻炎。”
“這能看出來?應該是打聽到的吧?”丁六根有些不信。
“我還能看出來,您是對塵蟎過敏。”黃文斌說。
“塵蟎?塵蟎是什麼東西?”丁六根卻不知道,上輩子他要兩年後才去醫院做檢查,然後才知道自己對塵蟎過敏。
“塵蟎就是……就是一種小蟲子,是蜘蛛綱的。”黃文斌把那些專業詞彙忘記了,似乎不是蜘蛛綱是其他什麼綱,反正有個蛛字,“床墊,枕頭,被子,沙發軟墊,地毯,到處都是。不過這種小蟲子很小,人眼看不見。”
“有沒有這麼厲害啊?”丁六根將信將疑,“你不是讀醫的吧?”
“您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啊。”黃文斌說,“過敏源檢測,很簡單的,檢測出來了以後,只要對症治療,很快就能好轉。要是不知道過敏,那根本沒法子治。您說是不是?”其實塵蟎到處都是,根本不可能隔絕,得了塵蟎過敏,基本上就是絕症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升自己的耐受力,只能治療表面症狀,無法治本。
“這樣啊,”丁六根還是不太信,“我以前也看過不少醫生,有不少還是大醫院的著名醫生呢,怎麼都沒叫我去驗過敏原?”
這個黃文斌怎麼知道,只好去汙衊醫療系統,“現在的醫生沒一個好人,都想要把治療費用搞得越高越好,哪裡還有什麼治病救人的理想。一看您是億萬富翁,恨不得給您上幾萬塊錢一瓶的藥,說不定還勸您要做手術什麼的,不把您口袋裡的錢榨乾就不罷休。”
“是啊,他們就是叫我做手術,說做了那個鼻通管手術,就不會經常鼻塞流鼻涕了。”丁六根恍然大悟,“不過大師給我算過,絕對不能在臉上動刀,所以我沒答應。好,我就不去找那個認識的醫生,喬裝打扮去找個普通醫生看看。你在這等著,詩詩你開車送我去。”
這些有錢人幹事情,可真是一刻都等不了。黃文斌剛想說現在還過年,大概沒什麼醫生值班。丁六根就把丁詩詩領了出去,只剩下他一個人在丁六根家裡。
怎麼兩次來都是這種待遇啊,黃文斌記得丁六根家裡有個很大的保險箱,聽說裡面放滿了黃金美鈔古董什麼的。可惜不知道密碼,要不然能不能忍住不幹這一票,還真不好說。
早知道就專心推酒,不扯到鼻炎上面了。扯了鼻炎搞得現在不上不下的,真是麻煩。以後還是應該計劃周詳,不能幹這種靈機一動的事情。可是一想要不是靈機一動想起了糖菸酒公司的寶藏,這會兒可弄不到這麼大批三十年陳酒了。
比起上次過來,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黃文斌身份高了(從零級到三級),資產多了,可還是得乖乖的待著,既不敢開電視,也不想玩手機。還好這兒擺了些雜誌報紙什麼的,一看全都是養生的,多數都是胡說八道。
又說慈禧靠吃燕窩延壽的,有說邵逸夫每天拿野山參吊命的,還有說張學良吃海參養生的,簡直就是偽科學大集合。唯一能看的部分,就是尾頁附帶的笑話了。好容易過了一個多小時,丁六根和丁詩詩回來了。
“你小子不錯。”丁六根誇獎他說,“我去檢查鼻炎,那些醫生都說肯定是神經性的鼻炎,除了做手術之外別無他法。但是我堅持要做過敏原測試,後來果然查出來我有塵蟎過敏。對了,我對花粉也過敏,不過不是很嚴重。”
“有些塵蟎過敏的確很像神經性鼻炎。”這麼一說黃文斌就想了起來,好像丁六根這個鼻炎當初的確是被誤診了,但那也只是有人隱約這麼提過一句,所以他一直沒往這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