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詩詩說。
“辛苦是辛苦,但是物有所值,我熱愛這個行業,除了因為喜歡狗以外,也因為利潤豐厚。”安德森雄心勃勃的說,“培育成功一個新品種,就等於拿到了生金蛋的鵝,每賣出去一隻這個品種的狗,都可以從中獲取無數金錢。”
聽起來很偉大,但是黃文斌還是喜歡搞房地產,來錢快,沒麻煩,不辛苦,還有點技術都不用。這什麼人工授精檢測dna,一聽就需要很高的技術。“那你趕快把,我把這兩條狗交給你了。”黃文斌說。
“還早著呢,需要除草,打兔子,全面消毒,路面硬化,土建,安裝裝置,引入狗種,大概十月份的時候,能夠生產出第一批小狗。”安德森說,“不斷的把小狗賣出去,才算是有正常的資金流。然後才可以有多餘的錢和人手去培育新品種。那時候黃老闆再把隨風隨雲送過來吧。”
“太慢了吧!”黃文斌說。
“那沒辦法,不先建立一個能夠自我增值的資金流,就去培育新品種,五六年這麼幾百上千萬投入進去,光消耗沒產出,誰也吃不消啊。”安德森說,“新場子引進狗種到正常產出是很困難的,需要投入全部精力,一不小心爆發傳染病,可就全完了。這時候也沒法子分心去培育新種。”
“還真是麻煩。”黃文斌忍不住發牢騷。再麻煩也沒辦法,做實業就是這樣,又不像遊戲裡面,輕輕一點滑鼠,建築就拔地而起。
“你們到底要籤怎麼樣的合同啊?”丁詩詩問。
“就是我給他四十萬,然後他把狗場和所有裝置都賣給我,然後我再把狗場承包給他。”黃文斌說,“那天全靠安德森,我才把兩條雪獒賣了四百萬,這四十萬本來就是要給他的提成,我等於白落了一個養狗場。”
“我只是說了一句而已,倒是不值得四十萬。”安德森說。
“你們這真是麻煩,包來包去的,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呢。”丁詩詩說,“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混在一起,肯定出問題,你看我們一起坐包子鋪,也是把股份算得清清楚楚。你這養狗場總投資一共多少?”
“連裝置帶場地大約是三百萬上下吧。”安德森說,“要是加上狗的話,那就是七百萬左右。具體多少,還要等建設完成才知道。”
“你負責具體營運,應該拿到20%的乾股,然後七百萬算80%的股份,那麼總投資就是八百五十萬左右。”丁詩詩說,“那乾脆我和小黃一共出85萬,佔10%的股份好了,誰也別佔誰便宜,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嗎?”安德森有些為難,他是想擁有完全控制權的,但是轉念一想,反正10%也不算很多,自己的資金也確實不足,“那好吧。”
“名義上小黃是負責人,還是法人代表,萬一企業出了問題,比如走私保護動物非法經營狗咬死人什麼的,你可以一走了之,小黃可就被抓起來負刑事責任了。等於是小黃有額外的風險,再加5%的利潤作為補償,不算很過分吧?”丁詩詩張口就把利潤分成從10%提高到15%了。
“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安德森抗辮了幾句,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還有20%的運營股份呢,黃文斌才15%,算下來似乎是自己佔了便宜,於是就答應了。
“既然小黃是法人,萬一企業偷稅漏稅的話,小黃可是要被抓起來的。”丁詩詩又說,“安德森先生你當然不想違反法律,可是中國的稅收很是複雜,既要用足政策儘量少交稅,又要不違反法律,安德森先生你有把握嗎?”
美國人有句名言,人生中有兩件事不能避免,死亡與交稅。他們那兒的稅務主管部門irs可是非常厲害的,許多黑手黨分子被fbi查了幾十年都逍遙法外,irs一出手,全都老老實實認罪——fbi搞的是無罪推定,irs用的是有罪推定,擁有比軍隊裝備還好的特警,可以隨時搜查任何人的住所,公司,銀行,強迫美國公民提供繳稅證明,只要發現了一塊沒有交過稅的美金,就可以把人關起來直到地老天荒。
安德森是美國人,自然也是被irs從小嚇大的,這時候提起中國稅務部門,嚇得心裡打鼓,他連美國稅法都弄不清,更不要說中國的了,萬一被中國稅務部門盯上了……他又不知道中國稅務部門其實是連武裝稅警都沒有的戰五渣部門,頓時英雄氣短,小聲說:“這個真沒有。”
“那麼財務工作就交給小黃吧。”丁詩詩露出勝利的笑容,“我們會找最好財務,保證把應繳稅款算到最低,還能獲得很多補助和退稅,絕不會出一點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