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剛剛交割清楚,第二瓶茅臺緊接著就開始拍賣了,這一瓶茅臺的品相比第一瓶還要好,氣氛也更加熱烈,拍賣師剛說開始,有人直接就舉了牌子出二十萬。然後價錢一路走高,最後的真實價格到了二十五萬。
“那個出二十五萬的是誰啊!有頭粉臉一看就不是好人!”丁六根恨不得上去打他兩個嘴巴子,錢是小事,問題是他被打臉了。
“那個是魏市長的大舅哥。”張利華提醒他。
“魏市長的大舅哥?”丁六根仔細一看,也認出來了,“原來是唐昊啊,他怎麼瘦了這麼多,嚇我一跳,差點認不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聽說是前一陣子減肥了。”張利華其實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光知道是魏市長的大舅哥,當然更加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忽然瘦了,“又聽說他是得了胃病,吃不下東西。”
“這傢伙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丁六根自動把減肥過濾掉,“得了胃病還來買酒,就不怕喝死!”魏市長的正式官銜裡其實還有個‘副’字,不是正牌市長,但就算是副市長的大舅哥,很明顯也是不可能給黃文斌當託,他只能自認倒黴。
“爸,唐昊不怎麼喜歡喝酒的。”丁詩詩提醒丁六根說,“魏市長才是酒徒。”
“啊?”丁六根自然明白丁詩詩的意思,唐昊花這麼多錢,說不定是魏市長想要嘗一嘗這三十年茅臺,要是送一瓶過去的話,說不定可以拍上馬屁。可魏市長不是貿易這條線的,既不管工業,也不管外貿。
“到時候我們打聽清楚,如果是真的,就送一瓶過去!”丁六根咬咬牙說,就算魏市長不管外貿不管工業,丹畢竟是一個副市長,花上二十萬來拍馬屁,怎麼說也是值得的。千金那買心頭好,平時花個二十萬,人家副市長正眼都不看一下。
“老闆,”黃文斌雖然很想坑丁六根一把,但也不想看著他把錢扔到水裡,要是丁六根吃虧太多以後小心謹慎起來,要坑他就困難了,“我聽說魏市長去年搞得那個萬村千鄉在省裡評價很差,被批評了一頓,很快就要調去省政協了。”
“不會吧!”丁六根問,“這麼重要的訊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有個同學,畢業之後就去省政協當編外工了。”黃文斌張口就來,“他們科室的領導看他打字快,經常讓他打檔案。”接下去黃文斌就編不出來了,只好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先去打聽打聽。”丁六根說,“要是真的,記你一功。不過呢,以後有這種訊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啊!不要磨磨蹭蹭的我問到你才說!”
“我想著魏市長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嘛。”黃文斌自己也是剛想起來的。
“畢竟是個副市長啊!就算不管外貿不管工業,只要留心,也會有賺大錢的機會。”丁六根教導黃文斌說,“他是管農業的吧,下面農業補貼款,都是他的白手套操作的吧?如果他真的要掉政協,他的白手套當然也要趕緊跑,那不就有很多資產要便宜賣?那些農場養豬場養雞場什麼的,我們不懂經營,買下來賣出去還是可以的嘛。”
“以後我聽到什麼訊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老闆。”原來還有這一招啊,黃文斌連忙用心記下。可惜實用性似乎不是很強,穿越前的記憶都是一鱗半爪的,不到時候黃文斌也想不起來。糖菸酒公司的秘寶,是見到王如月,想起他哥王如山,魏市長是聽他們說起唐昊這個大舅哥。
“不管訊息有用沒用,清晰模糊,確定不確定,總之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丁六根說,“你那個在省政協工作的朋友,多些請他吃飯,逢年過節送一份禮品過去,費用由東昇公司出。一定要保持聯絡,政協平時看著沒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了,好像這次一樣。”
“我明白了。”黃文斌說,問題是剛才他是在胡說八道,這叫黃文斌從哪裡變出個在政協工作的同學來?
“還有,茅臺照樣給魏市長送去,當是搭橋鋪路也好。”丁六根說,“就算去了政協,魏市長照樣還是高官,和官場可能獲取的好處比起來,這二三十萬根本就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