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點三十分，夜生活的起始。
港灣邊上的一個清吧，夜風習習，帶著初秋的一絲涼意，夾雜著一絲清爽的海腥味。
李澤文和陳芸芸面對面坐著，李澤文面前放著一杯沒有經過勾兌的伏特加，陳芸芸面前放著一杯看好的雞尾酒。
“找我什麼事。”李澤文抿了一口酒，問道。
陳芸芸迭起腿，說道，“想和你談談合作。”
“合作？”李澤文略微意外，“什麼合作？”
“我都知道了，衛婧是你的前女友，你一直都想挽回她。”陳芸芸很乾脆地說，“我想要的是李麥。現在的情況很明顯，衛婧和李麥走得很近，估計你現在也是煩得很。”
李澤文意外了一下，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是文傑告訴你的。”
“你的事情不難打聽。”陳芸芸說，“再說，你追究這個有意義嗎？我知道你很愛衛婧，可惜她現在昏了頭，喜歡上了李麥。我覺得，我可以幫你。”
“那你是不是也昏了頭？”李澤文卻是笑問。
陳芸芸聳了聳肩，說，“我跟她不一樣。起碼，我比她年輕五歲。”
“你是想說她過了放肆的年紀。”李澤文說道。
“難道不是嗎？”陳芸芸撩了一下劉海，說道，“其實站在旁人的角度來看，你和衛婧是最合適的。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她，也沒有人比她更適合你。”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對李麥下手。”李澤文問道。
陳芸芸忽然說，“我覺得你這個人其實挺有個性的。咱們的談話完全沒有鋪墊，但是你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李麥了？”
“那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李澤文說，端起酒杯喝了口，緩緩放下去，“陳芸芸，我想你可能搞錯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哦？那我是哪路人，你又是哪路人？”陳芸芸問道。
李澤文掃了眼不遠處五彩繽紛的遊艇碼頭，笑了笑，說，“對我來說，和任何女人相處，屬於生活中休閒的一部分，或者工作中的一部分。除非那個女人是我想娶的。你明白嗎？”
“呵呵。”陳芸芸笑了笑，“第一次和你上床我就知道了。你要的只是不一樣的床伴。老實說，你這樣的人，不適合結婚。因為你早晚會對妻子產生厭倦。”
“你錯了。”李澤文敲了敲桌子，說道，“對我來說，夫妻之外的任何活動，包括性生活，都只是我這個人正常的需求。兩者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陳芸芸搖了搖頭，說道，“李澤文，咱們就不要在這裡替自己唱高調了。直接點，你想得到衛婧，我想得到李麥，咱們有共同的目標——阻止他們走得更深。有共同利益就可以進行合作，這不是你們商人的思維嗎？”
李澤文饒有興趣地問，“說說，怎麼個合作法。”
“很簡單，雙管齊下。你牽制衛婧，我有了和李麥更多的接觸機會，自然就能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陳芸芸說道。
李澤文聳了聳肩，緩緩說，“我這個人雖然在某些方面很濫，但是我從不在感情這方面用手段。陳芸芸，還是算了吧。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不是我的，強求也留不下。”
頓了頓，他說道，“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好好思考一下，把堵住壓在李麥身上，是否值得。我可不認為，你可要爭取到他。”
“無所謂。”陳芸芸聳了聳肩，說道，“我有充分的心理準備。我給自己樹立了一個目標，即便李麥不會因為我而和張曉雨離婚，但起碼他會對我進行補償，就算最後只能落下一個地下情人的關係，我也無怨無悔。”
“僅僅是因為錢？”李澤文問。
陳芸芸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如果只是因為錢，恐怕我會和你繼續下去，你也不會對我吝嗇，對吧？”
李澤文笑了笑，不說話。
“李麥是我的男神。”陳芸芸說道，“我在上海的時候就聽說了他的事蹟。我覺得我要找的就是他這樣的奇男子。當然其中也有財富的因素，但不是唯一的因素。他給我不一樣的感覺，只要我想到和他在一起，我就會覺得很開心很開心。你跟衛婧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感覺吧？”
聳了聳肩，李澤文說，“差不多。”
“所以咯。”陳芸芸甩了甩頭髮，“我們女人，最黃金的時期就是這幾年，如果我不在這幾年裡努力追求自己的理想，以後沒機會也沒資本了。”
李澤文沉默了一陣子，其實他心裡也在猶豫著，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