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西瓜一般的流暢,清洗衛生間那般利落,現場除了殘留5。56毫米彈殼之外,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那艘早就成了碎片的皮艇,即便被撿起來做技術鑑定,泰國警方也獲得不了更多的線索。
軍警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襲擊者選擇的襲擊地點非常的聰明,靠近邊境,卻又距離最近的邊防營區有著十公里的距離。叢林中機動絕不是平地那般快速,況且當最近的邊防營區接到命令的時候,已經是襲擊事件發生後的一個多小時了。一艘路過的貨船看見了慢慢飄蕩著的甲班佈滿屍體的出事貨船。
很快,警方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整整一噸的毒品上面!
在貨船的底艙,發現了整整一噸的成品毒品,數量之大讓泰國警方既緊張又激動。於是很快就發現了那些船員和押送人員的不簡單,甚至在一具屍體的衣服裡找到了一本軍官證。
事情的複雜程度頓時超過了泰警方的想象,很快,軍方相關部門介入調查。初步判定是一起黑吃黑的交火時間,而押送人員的身份則為整個事件增添了一絲詭異和黑沉的成分。
在這次交火事件之後,最傷心最生氣最惶恐的,莫過於猜霸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前不久發生在瑞士蘇黎世的鑽石黃金被劫事件,和這一次事件何等的相似,都是突然發生,都是一幫非常職業的高手做下的,至今蘇黎世警方都沒能找到偵破的突破口,什麼都是一清二白。而且,兩次都是發生在自己最急需錢的時候。
猜霸意識到,這絕不是偶然。問題在於,他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但是很顯然,當前最想搞垮自己的,除了巴頌再無他人。可憐巴頌不知道一口黑鍋,結結實實地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第一特種兵師的師部駐地,猜霸的辦公室。他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老軍人了,在軍中服役了大半輩子,經歷了多任總理,是軍隊中的常青樹。他身材和大多數泰國人的一樣,矮小,有些發胖。但是眼中不時閃過的鷹眼之色都說明這位將軍很殺伐果斷,上位者氣勢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此時,他的副官(暫時不清楚泰*隊中是否有這個職務,且這般稱呼吧)乍侖站在辦公桌前面,看著坐在你大班椅上一臉寒霜的猜霸,大氣都不敢出。
好一陣子,猜霸才緩緩地說,“二十三名精英,無一生還,對方沒有留下一具屍體。難道他們刀槍不入嗎?還是你實際上挑選了一群廢物去執行這次任務?”
乍侖穩著心緒,他知道猜霸心裡憋著火,只能不做聲。
猜霸緩緩站起來,“前不久在春蓬那邊的遇襲事件還沒有查清楚,現在又來一次!到底是誰跟我過不去?”
此時,乍侖找到機會說話了,“我去了現場,現場的手法跟之前春蓬那邊的遇襲現場很想象。對方非常的職業,整個過程看得出很乾脆利落,恐怕不是一般人。將軍,我懷疑是巴頌搞的鬼。”
冷笑了一聲,猜霸說,“巴頌沒這個實力。全國最精銳計程車兵在我的兵營裡,他上哪找來這樣一幫人?”
乍侖想了想,說,“也許是僱傭兵。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襲擊者不屬於任何官方單位,他們的手法和僱傭兵組織的高度想象。不留活口,不要人質。而且,貨物一克都沒有少,很顯然根本就是為了引起警方的調查。我認為,除了巴頌,沒人有必要這樣做。”
猜霸沉思了下來,緩緩地平復地心情,這一次損失慘重,堪比蘇黎世的鑽石黃金被劫事件。他現在手裡能調動的資金如果不算上日本人資助的,已經不多了。看樣子,自己是離不開日本人了。
也許,這也是李麥的目的所在,欲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
忽然,猜霸眉頭跳了跳,說,“你說會不會是日本人乾的?”
“日本人?”乍侖吃了一驚,愣住了,“日本人是我們的盟友,他們,他們沒理由這麼做。”
頓了頓,乍侖馬上明白了,說道,“將軍,您是覺得日本人為了讓我們更加的依賴他們,從而策劃了這次襲擊。”想了想,他繼續說,“如果這樣的話,日本人也沒有理由留著貨物,大可以把那些貨物沉入水裡。把咱們和金三角的關係和這條線暴露在警方的視線裡,對咱們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對日本人也沒有好處。他們顯然是希望咱們能夠順利趕走巴頌,這樣才能兌現給他們的承諾。”
猜霸緩緩點頭,的確如此,自己是有點太敏感了,隨即,他頗為苦惱地拍了拍額頭,“不是巴頌,不是日本人,那會是誰?”
乍侖嘴巴動了動,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