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聚會。聚會是在同學的家中舉行,類似的聚會幾乎每週都有一次,參與者大部分是同學以及周邊的朋友,但每一次都有新面孔加入,每次都有老面孔缺席。就是很普通的朋友聚會,一起玩玩遊戲喝喝酒聊聊天。”
李麥笑著插了句:“你應該說,參與者大多是中國學生,或許會有些其他亞洲國家的人參與,但不會有日本人。”
張勤成驚訝地看著李麥,心中的震驚連連,暗暗道,他怎麼知道的,就像他也參加了例行聚會一般!
“我說過,不要疏忽任何細節,完完整整原原本本地跟複述機一樣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地告訴我。”李麥說著,伸了伸手,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沒錯。參與者大多是中國學生。終歸存在差異,我們始終無法真正的和美國學生融合到一起,因此每週都會有一箇中國學生居多的例行聚會。當然,參與者也有一些美國學生,男男女女也有十來個人。組織者是一位華裔,他的家已經在美國定居了好幾十年,雖然長得黃面板黑眼睛,但徹頭徹尾的是美國人。”
“一個月前的那個週五,聚會按時舉行。在那次聚會上,我認識了佛羅拉。她比我大三歲,是一家公司的實習生,個子很高,藍色眼睛很漂亮。”張勤成陷入回憶之中,“我相信那是一見鍾情,人群之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一眼就發現了我。我們開始交談,非常的投機,彼此都強烈地感覺到對對方的好感。那時候我認為那次聚會是最開心的一次。我們喝了很多酒,然後提前離開了聚會。她帶著我到了山上,那裡的風景非常的漂亮,可以俯瞰整座城市。她說她最喜歡坐的事情就是到那裡看落日看夜景,感覺很好。我很吃驚,因為我一個人的時候,也經常會去到那裡做同樣的事情。”
“你知道嗎,我當時堅定地認為她是上帝的使者,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賜予我愛情。我們飛快地戀愛,幾乎不能分開一分鐘。整座城市的酒店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戀愛的感覺真的非常的奇妙。我信誓旦旦地告訴她,畢業後一定把她帶回中國,然後結婚生子。她也信誓旦旦地告訴我,願意跟隨我去到任何地方。”
突然露出一絲苦笑,張勤成低下頭,臉色慘白地說,“事情在一週前發生了變化。一個陌生的男子找到我,自稱是某科技公司的僱員。在咖啡廳裡,聊了很久,聊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題。目的是希望我能進入他們公司任職。我拒絕了,表示畢業後要回國。他第二次找到了我,說是公司要開發中國市場,希望我能進入中國分公司工作。對此我有些動心,畢竟美資公司的各個方面的條件都相對要好,況且那份工作有全球環境,對於開拓視野很有好處。我表達了初步的意向,以為這件事情會在畢業後慢慢的進入正軌。”
“沒想到,當他第三次找到我的時候,在酒店的客房裡,我看到了佛羅拉。真相因此大白。原來他們都是中情局的僱員,佛羅拉甚至是一個小組的負責人。我對此完全沒能反應過來。佛羅拉很深情地向我告白,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在她的行當裡一起工作。她說她是真的很愛我,希望我能答應她。”
張勤成苦澀地笑了笑,“我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應對過去的。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我的認知。中情局……這是間諜機構啊。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我更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深愛的女人會用感情作為要挾威迫我背叛國家。”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不願意相信佛羅拉和我戀愛是存在著目的的,這個殘酷的事實令人非常的痛苦。但儘管如此,我依然感覺到決不能為他們服務,那一定是一條不歸路。我想離開美國,但是很快就發現自己被限制出境了。我感覺到了危險,在佛羅拉再次找到我的時候,我假裝毅然決然地表示願意和她一起工作。那天晚上我們在酒店陷入了瘋狂,用掉了七個安全套。在她熟睡的時候,我用藏起來的餐刀捅穿了她的心臟。隨即我朝墨西哥邊境逃跑,穿過了邊境線,在當地華人的幫助下,輾轉到智利、澳大利亞回到這裡。”
說完,張勤成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用一句話總結:“我殺了人,她是中情局的特別小組負責人,我想,中情局現在一定在全球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