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兵大步走進巔峰廣場的一間咖啡廳,李麥在角落的位置坐著,慢悠悠地翻看著今天的報紙。{首發}
有些東西一旦養成了習慣,就很難改變。比如李麥選擇的位置。或者說包括胡文兵等人在內,他們每一次到各種場合,下意識選擇的站立或者坐的位置。都跟常人的思維不一樣。
此時,李麥所在的位置就非常的講究。對外,可以把所有的進出口納入視線範圍,對內,掃眼便可把整個咖啡廳的情況盡收眼底。而那個位置又恰好是整個咖啡廳光線相對暗淡的地方,身著深色服裝,可以很好地和背景融合起來,不會顯得突兀,也就成了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這些,像李麥這種人,不用費心思去分析觀察,就像回到家開燈一樣,下意識的伸手去摁,就能開啟燈光。
胡文兵走過去坐下,侍者過來,胡文兵笑著擺了擺手,侍者含笑點頭離開。
“都安排好了。”胡文兵說,“我的人直接把她送進機場,不過安檢。今晚八點三十五分,飛行時間約八個小時,路南航空的航班。到達蘇黎世國際機場後,有人上飛機接,特殊通道出機場。”
李麥放下報紙,緩緩點了點頭,“確認她的身份了嗎?”
點點頭,胡文兵說,“我聯絡了基輔分站,核實過了,鮑里斯拉娃,的確是二十多年前蘇軍西部叢集司令員鮑里斯的最小的孫女,她的確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祖父。”
“那就好。這樣,咱們動用了這麼多資源送她出去安排她的去處,也就有了意義。權當對死去的鮑里斯將軍的尊敬吧。”李麥笑了笑說。
胡文兵也微微笑了起來,“鮑里斯當年的確為國防軍的騰飛出了不少力,呵呵。”
“行吧,我上去找她,吃個最後的晚餐,我親自送她到機場。”李麥說。
胡文兵卻是說道,“還有個事情。”
思索了一下,他說道,“你讓我查的白建仁,基本上弄清楚了,情況跟你猜得差不多。不過有一個新情況,你肯定想不到。”
李麥靜待下文。
“白建仁和秦國華有生意上的往來。”胡文兵沉聲說。
眉頭輕輕揚了揚,李麥若有深意地說,“恐怕不僅僅是生意上的往來這麼簡單吧。”
胡文兵有些激動,這個新的發現,無疑為對付秦國華增添了一份勝算,他說,“我會抓住這條線往下查。”
“嗯,往深了查,不管涉及到誰,都挖出來。”李麥說著,壓了壓聲音,“今天的新聞你都看了吧。”用手捅了捅天花板,“新皇帝動手了,以掃黃的名義。”
“我看了,大戰這就拉開了序幕。”胡文兵凝重地點頭,“小團隊的事情得抓緊辦了,我這邊在站裡物色了幾個,不過做具體工作可以,無法獨當一面。”
李麥緩緩點頭,“看樣子,我得考慮考慮,是不是聯絡下我爹以前的一些老部下。”
胡文兵有些驚訝,“如果你願意,這樣做自然是最好的。”
搖了搖頭,李麥說,“我又不是頑固不化,這一仗,贏了就贏了全世界,輸了就輸掉幾十年,所以必須得贏。顧不上那麼多了。”
“你自己考慮清楚吧,我先走了。”
胡文兵起身,大步離去。
李麥喝完那杯還熱乎著的咖啡,坐著想了一陣子,才結賬離開,上酒店找拉娃去了。
房間裡,拉娃剛剛睡醒,表情慵懶,有氣無力。她掀開被子下床,身上卻是什麼都沒穿。原來她有著裸-睡的良好習慣。找了件吊帶睡裙套上,走到行李箱那裡,盯著看了會兒,然後才把裡面的東西都翻出來,開始一件一件地重新裝載。她的動作很慢,思維慢慢甦醒,於是有些心不在焉,有些不甘情願。
門鈴響起,她走出去,從客廳門口處的顯示器上看見是李麥,她急忙開門。
“下午好。”
“下午好。”
拉娃把李麥讓進來,關上門。
李麥走到客廳裡,轉了幾下,走到陽臺的地方,拉開了簾布。傍晚的夕陽灑進來,頓時給傢俱鍍上了一層橙黃。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南港特產,放在了車上。”
轉過身,李麥看過去,站在那裡不動的拉娃險些讓他鼻血噴射而出。但見餘暉灑入,落在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帶睡裙的她,彷彿落日天使一般,發生亮光。那張精緻如雕刻一般的臉龐反映著些許的光亮,半透明睡裙裡面的內容若隱若現,兩顆粉紅葡萄微微突顯,半球的原狀如影如畫,下面的三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