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都像你這樣,把錢不當錢?”
“沒什麼把錢不當錢的,需要當錢的時候就當錢,不需要的時候,就是廢紙,連寫字用不上。”裴小帥說,“這是老闆教育我們的。”
“土豪。”章冬月吐出兩個字。
裴小帥掃了她一眼,說,“你知道那裡埋著的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
“老闆的前妻,大少爺的生母。”裴小帥說。
章冬月驚訝地重新把目光放在那座普普通通的墳墓上,她可不知道這些過去的事情。
她問,“喂,你跟我說說,這裡面好像有故事。”
“你還是自己問老闆去吧,我可不敢說。”裴小帥說。
章冬月瞪了一眼,“說不說?”
“威脅我也沒有用。”裴小帥說。
“我不威脅你,不過回頭我會倒追你,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章冬月說。
裴小帥吃了一驚,愣了一下,“你別亂來。”
“那你說不說?”章冬月又問。
無奈地嘆了口氣,裴小帥低聲說道,“你真八卦,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行了,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
想了想,裴小帥緩緩說道,“我也只知道個大概。五年前,現在應該是六年前了,老闆和那座墳墓的女人談戀愛,遭到家人反對。後來家人讓老闆當兵去了,老闆當兵之前偷偷去登記結婚。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故夫人生孩子的那天難產去世,留下大少爺。翟若男你應該認識,老闆的小姨子,是她帶著大少爺。大概就這麼個事情。”
章冬月奇怪地問,“老闆家裡為什麼會反對呢?”
“因為故夫人比老闆大十歲。”
“啊……”章冬月捂著嘴巴一聲低呼。
也就難怪家人會反對了,別說老闆那樣的家族背景,就是普通人家,也很難接受這一點。
“沒想到,老闆也是一個真男人。”章冬月吃驚地說。
“跟這有什麼關係?”裴小帥奇怪說。
“相差十歲啊,老闆有這個勇氣衝破這個障礙,不就是真男人嗎。”章冬月說。
裴小帥卻是沉聲說道,“我倒是覺得,故夫人才是最有勇氣最偉大的。”
認同地點了點頭,章冬月說,“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老闆的骨肉,承受著巨大的年齡差距和老闆相愛。我想,故夫人承受的,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老闆不拿錢當錢了吧。幾個破石頭,其實老闆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但是他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情感。”裴小帥沉聲說,“到公司這麼久,你發現什麼了嗎?”
章冬月茫然地搖頭。
“你看老闆身上穿的,平時用的,除非場合需要,他渾身上下沒有哪一件東西是超過三百塊的。”裴小帥說,“像老闆這樣的人,他已經不再需要用價值給自己加持。”
微微嘆了口氣,裴小帥說道,“在我看來,真正的愛情,是老闆和故夫人以及現夫人這樣的,任何阻礙都阻擋不了。”
章冬月眼中泛著淚花,她摘下眼鏡,輕輕擦掉,說,“我也想要這樣的愛情,可能是奢望,但我只想找一個我愛他他愛我的男人,懂得疼我,就夠了。”
裴小帥看著她,卻是說道,“其實你不戴眼鏡也挺好看的,你近視?”
章冬月很開心,第一次聽裴小帥誇自己,她用手指戳了戳眼鏡,說,“是空的,這只是個眼鏡框,裝飾用的。”
聳了聳肩,裴小帥目光回到李麥那邊,不再說話。
章冬月撇了撇嘴,穩住情緒,也不再說話了。
李麥終於燒完了那箱鈔票,慢慢站起來,最後跟翟曉雨說了幾句,然後轉身走過來,經過裴小帥和章冬月站的地方時,他說道,“把東西埋了,你們在這等若男他們,我先回酒店。”
“明白。”裴小帥點頭。
章冬月看了看李麥的背影,又看了看裴小帥,嘀咕著,“真的埋掉……”
“走吧,這件事只能我和你做。”
裴小帥提起鐵鍬走過去,章冬月緊跟著過去,裴小帥說,“老闆情緒不對,需要一些時間平復,一會兒等翟小姐到了,看望完故夫人咱們再回去。”
“嗯,我明白。我剛才發現了,老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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