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在克拉運河開通那天辦婚禮?”
在槍團建設集團總部,李麥的辦公室裡,胡文兵又一次問同樣的問題。
李麥也有些日子沒來公司辦公了,現在公司總部的人想見他一面是非常難的,下面子公司分公司控股公司等等亂七八糟的企業就更難見到他的蹤影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詹天琪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她是死黨胡文兵的老婆,又是自己媳婦的閨蜜,李麥是不敢等閒視之的,也就要慢慢的重新深入地熟悉一下公司的具體事務。找不著人接替詹天琪,他就要赤膊上陣。
李麥一邊翻看著報表,抬眼看了眼胡文兵,說,“嗯,我們家領導也是這個意思。估摸著運河這件事情完成,怎麼著也得個三五年,那個時候就有倆孩子牽婚紗了。我估計啊,我們家領導主要是考慮這一點。”
“想的可真夠多的。”胡文兵無奈地說,扭頭看向沙發那邊,衝在發呆的魏鎮華說,“華子,你呢?也等到克拉運河開通那天辦婚禮?”
魏鎮華慢慢扭頭看過來,深深嘆了口氣,說,“別提了,我正煩著呢。麥子是登記了的,婚禮就是個形式。我特麼的現在……嚴格地說,屬於未婚生子,雖然孩子還沒出生。”
“唉,眼看著孩子就要出來了……”
李麥放下報表,皺眉問,“家裡還是不同意?”
“嗯。”
魏鎮華起身走過來,拿起桌面上的煙點了根深深地抽了一口,說,“我都沒敢跟萱萱說這個事情。不過我估計她也猜到了,一直沒提這個事情。唉,未婚先育廣電總局不讓播,奶爸就改不成電視劇,沒辦法啊,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
胡文兵問,“那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魏鎮華想了想,然後堅決地說,“醫生說這個月隨時可能分娩,我打算今天返京,就是死磨硬泡也要把家裡給說服了,實在不行,我就把戶口本偷出來把證辦了!”
胡文兵苦笑著搖頭,李麥卻是點頭說,“不是辦法的辦法,總不能孩子出生拿不到出生證明,那可不是一件好事。雖然說咱們可以用別的途徑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現在老習到處嚴打各種嚴加管制,關係能不用還是不用為妙。”
“這倒也是。”胡文兵點頭,“不過,華子,你還是要以說服為主。孩子都要出生了,你老爹不會這麼頑固吧。這都什麼年代了。”
說到這,他想了想,“對了,要不請李部長去幫你說一說。直接找你爺爺,你爺爺一發話,你老爹還能說不?”
魏鎮華眼睛亮了亮,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估計路叔叔的話我爺爺除了聽之外就是聽了,搞掂爺爺,爺爺把老爹搞掂,這個辦法好!”
李麥聳了聳肩,說,“好吧,我跟你一塊兒回京。”
“不用,你打個電話就行。這邊事兒那麼多,你還是忙你的吧。頂多兩天我就回來,我可不希望老婆生產的時候不在身邊。”魏鎮華說道。
“行。”
李麥馬上拿起電話撥了過去,說了這個情況。李路當然爽快地答應了,這方面他本來就沒什麼傳統門檻,否則也不會那麼樂意看到李麥和張曉雨走到一起。
“就這麼著吧,我一個小時後的飛機,我走了。”魏鎮華摁滅菸頭。
李麥和胡文兵對他說道:“祝你好運。”
揮了揮手,魏鎮華便大步離去。
他走之後,胡文兵開始唉聲嘆氣了。
李麥才拿起報表,就給他搞得看不下去了,“我說,自從你上了詹天琪,你整個人都變了。”
“能不能不要用上這個字眼,聽著怪怪的。”胡文兵翻了翻眼睛說,“我怎麼變了?”
“變婆娘了。”李麥說道,“你以前什麼時候談過氣,再看看你現在,一天到晚一副苦瓜相,動不動就嘆氣。長腿真得給你很大壓力嗎?還是你無法忍受家暴了?”
苦笑地搖了搖頭,胡文兵說道,“那些都是玩笑,你以為她真的捨得下狠手打我。每一次不是打著打著就打到床上去了。我鬱悶的還是那個老問題——我的收入沒她高。”
李麥再一次放下報表,看樣子是沒法看下去了,他索性往椅背後面靠了靠,說道,“那怎麼辦?你家那位是億萬富婆,你得做多少年才能趕得上她?或者我往你賬戶打幾個億?”
胡文兵哼了一聲,說,“那跟我花她的錢有什麼區別?我要的是自己雙手掙來的錢。最起碼,月收入不能比她的少。這樣我以後在家裡才能以一個相對平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