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從各個渠道出現的東西,這當中是免不了有些糟粕的。但這是社會問題,個人很難左右,只能平時注意引導教育。
張筱雨整理了一下衣服,彎下腰,“浩浩吃好早餐沒,到時間上學了哦。”
浩浩重重地點頭,“嗯!”
“洗手,拿書包,我們上學去。”張筱雨說。
浩浩撒丫子就跑開去。
李麥站起身,看著浩浩堅決果斷落實指示的樣子,喃喃地說了句:“你一出現,浩浩就不怎麼聽我話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張筱雨撲哧一笑,“孩子缺少母愛,這是正常的,沒什麼福禍那麼嚴重。”
李麥呵呵笑了笑,問她:“對了,你怎麼來了。”
張筱雨目光躲閃了幾下,“哦,我,我反正順路,就過來接浩浩一塊過去。”
李麥不疑有他,點頭說道,“正好他小姨出了點事來不了,我得過去看一下。那就麻煩你了,張老師。”
“不麻煩,你忙你的吧,中午我可以帶浩浩去我那,你晚上過去接就行。”張筱雨悄悄鬆了一口氣。
李麥走到沙發那拿起外套,一邊穿著一邊朝洗漱間說,“浩浩,爸爸有事要出門去了,一會兒你跟張老師去上學,聽見沒有?”
浩浩伸出腦袋:“張老師是誰?”
李麥心裡突了一下,忙說,“就是你媽媽。”
“我媽媽不就是你老婆嗎,為什麼不喊老婆喊張老師。”浩浩又問。
李麥瞪了一眼,“我喜歡以職業相稱怎麼了。”
“哦。”浩浩縮回去腦袋,繼續洗手。
李麥尷尬地衝張筱雨笑了笑,壓低聲音,“張老師,見笑了,麻煩了。”
“沒關係,你去忙你的吧。”張筱雨心頭甜一下苦一下的。
點點頭,李麥出門去了。
張筱雨看了看浩浩,竟是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
第一醫院,翟若男和安琳各自靠在自己病床頭,雙目無神地看著前面,已經發呆了有些時候了。
她們壓根就沒睡,又如何睡得著。
警察剛剛走,想要錄下口供,結果問半天她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醫生說病人受到了驚嚇,需要一些時間來緩和。
一具無頭屍體就那麼擺在眼前,黑色的血液從脖子根處跟多汁的西瓜一般往外流出。這還是幾秒鐘之前活生生且嘴臉醜陋的熟人。即便是翟若男這樣的神經線強悍如男兒,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接受這一幕。
當真是血淋淋的事實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翟若男的眼珠子終於動了動,緩緩擺過頭去看安琳。
“你還記得劉雅嗎?”
安琳微微點頭,“一起生活了兩年,能不記得嗎。”
“原來她是黃進財殺的。”翟若男語氣說不上是什麼感情,“你跟了黃進財這麼久,你一點都沒發現?”
“我不知道。”安琳搖著頭,“我根本不知道當年那場車禍是黃進財故意設計的。”
翟若男緩緩說道:“不,劉雅是被黃進財打死的,為了掩蓋真相他設計了車禍。安琳,你和殺害劉雅的兇手睡了在同一張床上。”
她話一說完,安琳突然“嘔”的一下,把頭扭向一邊,狂吐起來。
翟若男便再也忍不住,終於讓那壓制了一晚上的胃部酸味做它想做的事情,嘩嘩地吐了開去。
兩人正在吐得稀里嘩啦的時候,一身警服風姿颯爽的王妍推門走進來,手裡提著早餐。
“我說姐妹們,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王妍開口就問道。
翟若男和安琳擦乾淨嘴巴,看著王妍。
指了指門,翟若男說道:“王警官,麻煩把門關一下。”
王妍拿眼看著她,“看樣子你們是故意騙走錄口供的同事的。”
安琳嘆了口氣,說道,“事情太重要了,否則也不會給你打電話。”
王妍關好門,返身回來,拽了一把凳子在兩張病床之間坐下,左右看了一看,“和昨晚發生的兇殺案有關的?”
翟若男和安琳對視一眼,翟若男說道:“比這個還要複雜。”隨即她又問,“不過,我記得你是特巡警,沒有查案權利?”
王妍搖搖頭,“我的申請批下來了,剛剛調到了刑偵隊。昨晚的兇殺案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我是成員之一。”
再一次對視一眼,翟若男和安琳緩緩點了點頭,像是在做什麼決定。
王妍登下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