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深深呼吸了一口,轉身出門。
李麥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水,翟若男出來的時候,他恰好端起水杯正喝著,猛地一看到翟若男,目光一凝,他差點被水給嗆著,連忙放下水杯,擦拭掉嘴唇邊上的水跡。
翟若男納悶地看著李麥,不知道這貨抽什麼風。
然而,李麥是一定不能說出來的——翟若男換上的是一條緊身的練功褲,她沒穿內內,繃得緊緊的練功褲讓她襠下的小山包都印了出來!
那個清晰的輪廓,就是讓李麥差點噴出開水來的因素所在!
這種場面不要太勁爆哦!
但翟若男這個神經線粗大的女漢子,她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只能歸結於“這人神經有問題”上面。
挪開視線,李麥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道,“我想和你談談。”
看見李麥*不拉幾的樣子,翟若男心頭那股火氣就又要上來,旋即想到了那筆債務,不得不強行壓下來,坐過去,大大咧咧地張開腿,兩手放在膝蓋上。
李麥不由心裡搖頭道:女漢子就是女漢子,連坐姿都這麼男人。
拋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李麥斟酌了一下措辭,看著翟若男,沉聲說道,“翟若男,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也很感激你幾年如一日地照顧孩子……”
翟若男抬手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說道,“那是我老姐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用不著你假惺惺的感激!”
“但是他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李麥突然提高聲音說了句,翟若男對上他的目光,不禁躲了躲,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目光,凌厲而深邃,看不明白卻會被吸引。
緩了口氣,李麥說道,“不客氣地說一句,翟若男,你要明白,即便是打官司,我也會勝訴的,因為我是孩子的父親,而你僅僅是小姨子。”
看見翟若男的表情沒有發火的徵兆,李麥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入伍五年,這五年裡每一天我都想著曉雨。每天晚上睡前我都跟自己說,距離和曉雨見面的時間又接近了一天——實際上正是她強烈支援,我才參軍入伍。她答應我,我退伍回來,我們就完婚……”
李麥的聲音有些許哽咽,沒人能夠理解他和翟曉雨之間的感情,沒有人能夠體會他失去她的感受,那如同他無法接受父親犧牲的訊息一般。
“這幾個月,我不斷地用酒精麻痺自己,即便如此,心裡依然難受如針扎。”李麥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但他的的確確存在。作為一個父親,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和他生活在一起,給他很好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把孩子的撫養權還給我。”
翟若男緩緩地搖頭,說道,“李麥,你是浩浩的父親沒錯,但是你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嗎!”
李麥卻是睜大了眼睛,“孩子叫浩浩?”
翟若男沒有回答。
李麥仰頭看了看天花板,緩緩閉了一下眼睛。
五年前,他和翟曉雨經常聊孩子的事情,每當此時,翟曉雨就會掰著手指頭說:“以後有了孩子,大名就叫李浩,小命叫浩浩。”
李麥問她為什麼,翟曉雨的回答:“因為按照你們家的輩分排列,孩子應該是浩字輩,你爹是單名,你也是單名,孩子自然也要單名。簡簡單單,浩浩蕩蕩,這樣多好。”
“媳婦你真好。”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翟若男看到李麥的樣子,心有了些鬆軟,畢竟,他是姐姐深愛的男人,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甩了甩頭,翟若男說道,“李麥,浩浩跟我生活了四年。他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你是不是也要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你突然把他奪走,你讓我怎麼辦?”
看著翟若男,李麥緩緩說道,“我明白。不過你也很清楚,你終究會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且不說你的家庭能否一如既往地對待浩浩,即便可以,那麼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中成長,這對他有好處嗎?”
翟若男沒說話。
李麥拿過揹包,從裡面拿出三疊錢,放在茶几上,“你不要誤會,這三萬塊純粹是我為了表達對你的感激。”
翟若男看了眼紅色的軟民幣,眉頭輕微地跳了跳,卻是冷冷一笑,“三萬塊要買走浩浩,李麥,你的算盤打得很好。”
李麥敏銳地注意到翟若男眼中一閃而過的那絲渴望,似乎她對錢比較感興趣,這倒是比較出乎預料。
想了想,李麥看了看手腕上的那隻手錶,摘下來,放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