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部隊的時候我也執行過這種任務,不過咱們都是躲在暗處,沒這些武警威風。”
李麥指了指前面,走過去,隨口問道,“你以前在哪個部隊。”
“南國利劍。”
李麥驚訝一下,“哦?挺不錯的部隊,怎麼幹個義務兵就出來了?”
“唉,家裡出現變故,老爹死了,老孃又體弱多病,沒人照顧,而且留轉士官一個月那麼點錢,都不夠我娘她醫藥費,沒辦法。”夏克天嘆了口氣,說。
這會,李麥更加能夠體會,為什麼夏克天這麼一個看著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會比田軍膽子更小,不敢賭一把,而是選擇穩妥的合同工方式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生活無常。
“棒小夥子!小天,你是真正的男子漢。”李麥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麥哥,百善孝為先,我娘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就是剮了這一身肉,也要好好地贍養她老人家,給她送終。”夏克天語氣平淡地說道。
李麥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這麼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能夠有這般思想和心性,當真是了不得。他也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能夠新兵時期便能進入南國利劍的人,本身就不是平凡的人。
“小天,好好幹,咱們公司大有前途,你,大有前途!”李麥下承諾一般地說道。
夏克天笑了笑說,“麥哥,能安安穩穩混份薪水,把我孃的身子養好起來,給她買套房子住得舒服些,我就心滿意足了。”
“哈哈,為時不遠!”
李麥大笑說道,抬頭的時間突然看見苗華正正帶著一隊人急步走向入口。他拍了拍夏克天的肩膀說了句“我找到辦法進去了,你在這等我會”,說完就快步追上苗華正。
“小苗!”
李麥喊了一聲。
苗華正和他的部下都停下腳步,扭頭看過來。看到是李麥,刑偵隊這幫人都已經熟悉了,知道這個年紀比隊長還要小那麼三四歲卻上位者氣勢很厚重的人是隊長的教官。
看見李麥,苗華正一愣,便快步走過來,“教官,你怎麼在這。”
“呵呵,到這邊幹活來了。”李麥指了指場館,說道,“有沒有辦法讓我進去?”
聽到這句話,苗華正的心臟跳了跳,猛地想起王妍的懷疑。他不由設想,假若王妍的判斷是正確的,那麼放李麥進去場館,豈不是很危險?隨即,他又猛地想起,當時問及李麥退役的緣由時,李麥的顧左右而言他。
頓時苗華正第一次起了疑心。作為一個刑警,他有著職業般的敏感以及邏輯,根據自己所瞭解到的進行判斷,他沒有做錯。
但是,站在他眼前的,是當年的教官恩師,是協助他一舉打掉了血蜘蛛黑狗團伙的人,怎麼會是企圖在會場製造爆炸案件的可疑人物呢?
李麥有些奇怪地看著苗華正,以為他覺得為難,拍了拍他的肩膀,“發什麼呆呢,呵呵。要是為難的話,就算了,我再想辦法。”
苗華正回過神來,迎著李麥的目光,卻是猛地想到,如果李麥是血蜘蛛的人,那根本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找他幫助混進場館啊!
他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不是不是,剛剛是突然想到了案件的一些線索,出神了。對了教官,你要進去幹什麼?”
李麥笑了笑,拿出一張卡片,“我不是開了個汽車租賃服務公司嗎,我想著進去發一發廣告卡片。”
苗華正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作何感想。原來進去就是為了做一些這樣的發傳單一般的工作,他這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堂堂短刀突擊隊隊長,中國陸軍特種部隊第一人,就做一些這樣的工作?
“發什麼呆呢,你小子怎麼磨磨唧唧的。”李麥加重了語氣,訓斥了一句。
霎時間,苗華正感受到一股壓力,彷彿回到了當年的訓練營。他意識到,不管去到哪裡做些什麼,眼前這個戰力彪悍的男人,都始終是他的教官。
“啊,沒問題啊,教官,你跟著我進去就行,沒問題的。”苗華正忙說道。
“不為難吧?”李麥笑著問。
“不不不,這有什麼為難的。”苗華正說道。
李麥找夏克天招了招手,對苗華正說,“我們倆人,他是我公司的職員。”
“好,教官,這邊走。”苗華正前面引著,說道。
入口處站崗的倆特警不由盯著李麥看,剛才他們可是看見李麥在給路人發放廣告卡片的,這會居然尼瑪的堂而皇之的在刑偵隊長的引領下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