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著對面真氣澎湃的白袍老者,懷抱著歐陽龍身體的方塵不禁微微地搖了搖頭。從容不迫的笑道:“我說白毛老頭,莫非你還想要和少爺我動武不成?呵呵呵。。。我勸你還是仔細地考慮考慮,如同你要是現在跪下來給本少爺磕幾個響頭,我沒準還會讓你少受點痛苦,可你要是執迷不悟的話。。。嘿嘿。。。恐怕你的下場就要比你身上地那些幽魂野鬼還要慘上十倍百倍嘍!”
目光輕蔑地看向了對面地白袍老者,方塵就像是一個獵人正在凝視著一隻已經被自己玩弄於骨掌之間的獵物一樣,是那麼地居高臨下,那麼的滿不在乎。而站在他對面的白袍老者則是被方塵這樣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何灼燒著,像是一隻走投無路的困獸一般,更加瘋狂地大聲嚎叫了起來:“臭小子。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唬住老夫。老夫可不怕你!你毀掉了老夫辛辛苦苦煉製的‘驅魂吏”,這是不可原諒的。絕對不能原諒的!今天老夫就算是豁出去形神俱滅,也要和你拼個魚死網破!接招吧!!”
說話間,白袍老者高高舉起了左手那根鑲嵌著乳白色晶石的法仗,瞬間激盪起了一圈有如實質的真氣波紋。緊接著隨著他口中緩緩念起的奇怪咒語,一股如同衝擊波般的強烈真氣波動便由那法仗頂端激射了出去,劃過了一條閃亮的弧線,飛向了半空之中。
令方塵略感訝異的是,這顆強力的白色光球襲擊的方向竟然不是自己,而是此刻仍然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暗黑使”墨蒼。原來這白袍老者此刻雖然情緒暴怒,但是心智卻並未完全混亂。他深知要想攻擊方塵,則必須要先拖住“暗黑使”墨蒼,只有讓這名修為高深莫測的老者略微遲疑那麼一兩秒鐘,他才有給予方塵以致命一擊的機會。
墨蒼顯然也沒有想到這白袍老者竟然敢鋌而走險,向自己發動攻擊。故而眼見著那閃亮著耀眼的灰白色光芒,釋放著強烈的陰晦之氣,逐漸顯露出一張張猙獰的幽魂面孔的乳白色光球飛速地朝著自己迎面襲來的時候,墨蒼那兩條濃墨般的眉毛也不禁微微一皺,當下並沒有正面迎擊這凌厲的一擊,而是身形一閃之下,飛速地向後直退了出去。
而就在墨蒼慌於應付的這一剎那時間裡,那白袍老者卻已經向方塵發出了全力的一擊。根本沒有瞳仁的乳白色雙眸中忽然閃亮起了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白袍老者迅速地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一下子將那鑲嵌著巨**白色晶石的法仗重重地插進了身前的土地之中,然後雙手在胸前“啪!”的一擊,結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高聲的吟唱了起來:“陰氣為聚,化之三靈,以吾之血,引起重生!!呵。。。”
隨著一聲高亢的長吼,那白袍老者乳白色的雙眸中忽然閃過了一抹濃濃的血氣,緊接著就見他張大了嘴巴,“噗!!!”的一聲,將一大口濃濃的鮮血噴在了插在面前的法仗那足有拳頭大小的乳白色晶石之上。
濃稠的鮮血順著那法仗一路向下流淌,瞬間將整根白骨製成的法仗染成了殷紅的顏色,並且透過那法仗底部的裂縫,慢慢地滲入到了地面之中,將方圓三米左右的土地全都染成了一片淡淡的殷紅色彩。而那法仗頂端原本閃亮著淡淡乳白色光芒的晶石,此刻也是一陣紅光大盛,如同波濤般朝四周奔湧而去,剎那間便驅散了八寶如意燈所射出的淡淡昏黃光芒,將方圓百米之內的空間又重新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顯然也是方塵沒有料到的,他臉上原本輕蔑的笑容剎那間忽然凝固了起來,緊接著那如同黑色寶石般璀璨耀眼的雙眸中便閃動起了起了一抹抹凌厲的殺氣。可是還沒有等到他來得及做出反應,卻忽然感覺腳下的土地驟然一軟,雙腳已經如同踩在流沙中一般,緩緩地向下陷了進去。
“**!老白毛,你竟敢使詐!”驚呼了一聲之後,方塵連忙調動起體內的純陽真氣,想要御風騰空竄起。可誰知就在這時,他卻忽然感到一股濃濃的陰剎之氣忽然順著自己的足底少陽經倒灌進了他的經脈之中,瞬間封鎖了他體內所有的真氣流動,徹底打消了他想要飛身抽離的想法。而與此同時,兩股比鐵鉗還要強大千百倍的巨大鉗制之力,也在剎那之間分別牢牢鎖住了他左右腳的腳腕,勢如千斤般將他向那流沙的深處,用力地拽了下去。
“壞了,這回真的著了那老白毛的道兒了!!!”一驚之下的方塵連忙低頭望去,卻見自己腳下,剛剛還硬邦邦的土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灘熱乎乎、軟趴趴、不斷冒著氣泡的爛泥。而就在那爛泥之中,六隻光禿禿的骷髏手臂已經緩緩地伸出了地面,其中的四肢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兩個腳腕,而另外的兩隻手掌,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