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江塵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那林鳴全身一震,眼中陡然射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唉,可惜林老闆這般賺錢的行當,賺那麼多的錢,卻未必有多少時間去享受啊。”
江塵輕嘆一聲,站起身來:“林老闆,打擾了,多謝招待。”
說完,朝韋傑丟了個眼色,便準備朝外走去。
林鳴眼神複雜,輕咬著嘴唇,顯然是被江塵這一席話戳中了軟肋,一下子變得極為矛盾。
見江塵要走,一跺腳,追了上來:“甄兄,留步。”
“林老闆還有何指教?”江塵故意端著,卻是裝傻。
林鳴無奈苦嘆一聲:“還請甄兄多坐片刻。”
“算了,我們身上還有要事。趁著今天出來的早,多走幾家,說不定能聽到一些想要的訊息呢?”
心裡卻暗暗好笑,這林鳴被自己戳中了軟肋,現在自己要走,恐怕這林鳴也會全力挽留。
果然,那林鳴哭喪著臉:“甄兄,一事不煩二主。你到了我這裡,再去別家,恐怕也打聽不到什麼。”
江塵故意道:“林老闆恪守行規,我們怎好再讓林老闆為難?”
林鳴真的連哭的心都有了,連連擺手:“不為難,不為難。”
他剛才被江塵一語擊中這些年的病根,真是有一種如遭雷擊的感覺。身上的這些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好幾年。
而且,琉璃王城的知名丹王,他也拜訪了好幾個,花了無數代價,卻還是沒有好轉。
便是連那些丹王,都是束手無策。
林鳴雖然賺錢不少,但身份地位也就那樣,高階的丹王,他也拜訪不起,也沒有資格讓人家為他診斷一回。
所以,這問題,困擾他幾年,卻一直不見好。反而有越來越糟糕的趨勢。
這時候被江塵忽然點破,便好似無盡黑暗中,忽然發現一道光亮,就好像那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一根木頭。
他如何捨得放手?
韋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住了,不過他反應極快,忙出來勸道:“甄兄,既然林老闆這麼熱情,還是多坐一會兒吧。這魚龍街區做生意的很多,但跟林老闆這麼仗義的,卻是不多。”
林鳴臉上*辣的,也不知道韋傑這話是敲打自己,還是諷刺自己。不過現在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重新坐好之後,林鳴又親自給江塵和韋傑斟茶倒水。
“韋少,先前那些話,林某其實也是肺腑之言。行規如此,而林某這種小角色,說實話,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是雞飛蛋打的結局。所以,林某小心翼翼,並非針對你們,而是無奈自保。”
韋傑不置可否笑了笑,現在江塵掌握了主動權,他也不好說什麼。
江塵也只是笑而不語,這種話他雖然知道有那麼幾分真實,但是,事在人為,不可能說了幾句行內的資訊,就遭來滅頂之災?
現在,自己掌握了對方的命脈,配合不配合,全看對方了。
林鳴也知道,今天自己如果不表個態,恐怕是很難讓能夠開口了,當下朝韋傑望去。
“韋少,林某在這個圈子裡,也是小打小鬧,你想打聽什麼訊息,若是林某知道,絕不隱瞞。只求……”
說著,林某朝江塵望去。顯然是想這個神秘的甄石先生幫他看看到底自己得了什麼症狀?
林鳴輕笑一聲:“其實也不是特別大的事。林兄可聽說過永珍疆域?”
“永珍疆域?”林鳴微微一怔,下意識點點頭,“知道啊。這段時間,他們不是跟不滅天都鬧的火熱麼?”
“對,我聽說,咱們琉璃王城有人去永珍疆域收了一批奴隸。我想知道,這批奴隸,是誰家收的?”
林鳴一怔,有些狐疑地望著韋傑,又看了看這個甄石先生。心中不免有些奇特,這韋家,怎麼會對區區永珍疆域那麼感興趣?
韋傑淡淡一笑:“林老闆,你也別胡思亂想。韋某隻是聽說,那永珍疆域丹乾宮是丹道宗門,裡邊有個把丹道天才,非常難得。而且,他們手頭有些我想要的東西……林老闆也知道,我韋傑這些年,一直為丹王的事犯愁……”
韋家沒有客卿丹王的事,在琉璃王城人盡皆知。韋家的上一任可請丹王慘死的原因,琉璃王城也是人盡皆知。
所以,韋傑這麼一說,林鳴倒是信了七八分。
“就是這件事麼?”林鳴眨巴了一下眼睛,望了江塵一眼。
江塵淡淡一笑:“只要你情報有用,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