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幾下頭,就感覺自己眼前發黑,我精神一直緊繃著,現在我已經缺氧了,意識幾乎都要模糊。
身體裡小東西終於是煎熬不住了,身子一動,直接又從我鼻孔裡鑽了出來,在我即將失失去意識的時候,我聽見小東西吱吱的尖叫聲,像是窮途末路的狼。
小東西從我身子出來之後,我脖子上的那勒著我的那條像是蛇一般的東西立即消失不見,連同程妞抓著我的胳膊,也撒開了。
我晃了晃自己的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等我清醒過來之在之後,我發現周圍的那白霧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能看見東西了,在我前面,有一張床,程妞穿著那紅色衣服緩緩躺在了上面,而在床前面,我看見了那黑乎乎的一夜,還有那翻著白眼的諸葛燕子。
我用手抓住自己的嘴唇,往下使勁一扯,將嘴唇給撕開,血肉模糊。
“你是誰?”一邊說著,我衝著那就要躺在床上紅衣程妞撲過去,在她紅唇間,我看見小東西那肥嘟嘟的身子,還有它那誇張鼓起半球型的肚子。
這狗日的居然將那半顆輪迴珠給吞了進去,真的是屬狗的麼?
一夜跟諸葛燕子既然敢留在那,自然不會讓我衝過去,一夜現在沒了肉體,其實對我沒有多大危害,他要是想上我身的話,我執行一遍八臂決,將那臨字決一出,他根本不夠看的。
可是我忘記了,在這裡,我身上的八臂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不能用了,一夜帶著陰風撲了過來,他周圍的那團烏黑的陰氣,將周圍那本來就稀薄的白霧衝的精光,我這時候一行功八臂決嚇出了自己一身冷汗,身上冷冷的,根本沒有那溫溫的暖流。
身後八臂沒辦法伸出來,情急之下,我兩手一捏,結了一個臨字決的手勢,這九字本來就是九密,就算是普通人唸了都會有驅魔避邪的功效,雖然我現在沒辦法使出八臂決,但手勢也依舊讓一夜身形一滯。
“淺淺!”趁著機會,我大聲的喊了一聲,一夜撲倒了我身邊,伸手朝我抓來,我聽見一陣尖銳刺耳的小孩哭喊聲,那聲音像是碗茬子在刮地板,刺耳的很,不但是如此,我低頭一看,居然看見一夜手上居然長出了一個小孩的頭,青白著一張臉,露出獠牙,惡狠狠,怨毒的衝著我咬了過來。
我不知道一夜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玩意,身子往後一退,想著要躲過去,一夜見我要躲,大喊了一聲:“定住他!”
然後我突然感覺自己手腳關節處好像是多了很多條線,那看不見的線一崩直,我的身子就像是吊了起來一般,不聽我使喚了。
我嘴裡著急,九字真言急念,一夜手上的那小鬼聽見那聲,慘叫連連,我幾乎都看見它身子上冒出了黑煙,但是這到底是平凡的字眼,不是那被八臂決加持之後的九密,那小鬼臉最終還是惡狠狠的咬在了我的胸口之上。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像是被冰刀子捅了一樣,又陰又疼,我趕緊拼命的掙扎,但是一夜又揮動著另一個拳頭朝我抓來,同樣的,那個拳頭上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小鬼頭。
那小鬼同樣載到我胸口之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疼的流出了冷汗,身子不自覺的抽搐著,不知道這玩意究竟是什麼,不過茅山下茅之術多馭鬼,一夜使用的,多半是那下茅之術。
我不想自己被當成活活靶子被一夜身上栽小鬼,嘴裡拼命的念著九子真訣,雖然效果不大,但是身上的那些小鬼尖叫著嗤嗤冒著煙。
不過當一夜冷笑著又在手裡抓出來一個小鬼頭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知道,我估計要栽在這裡了!
看見程妞血紅著衣服躺在那像是床一般的石塊上,周圍慢慢的聚集著黑色霧氣,我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小鬼噬咬,紅著脖子扯著嗓子喊道:“程妞,不,淺淺,你想幹什麼!”
我像是掉進漁網的狗,明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依然被困的死死的,被諸葛燕子控制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掉,看著程妞那白皙透明的面板上慢慢爬上了黑紋,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一般,在雕刻最美的瓷器,那絲絲黑線,渲染開來,我感覺自己就要絕望了。
“死啊!你怎麼不去死啊!”一夜一遍在我身上栽這小鬼,一邊像是精神病般的惡毒詛咒我,就這樣了嗎,你,連程妞的屍體都保護不了嗎?我自己在心裡問道自己。
你個臭屌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女人死在面前,現在連自己女人的屍體都保護不了嗎?她已經被別的鬼給上身了,給玷汙了,你,他孃的連她的屍體都保護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