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字訣,斧子……
程妞從後面走了過來,撕住我的衣服,喊道:“你怎麼來了!你為什麼要來!”
我拉著她的手說了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走,快點的!你陽壽未盡,找到自己的身子,一定能復活的!”
從外面來的匆忙,我是甚至都沒有問自己怎麼才能夠出去,我拉著程妞的手往前走,但是走了兩步,聽見身後傳來叮鈴鐵鏈聲,這時候我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前面是那遮天的忘川水,後面是緊緊關閉的鬼門關,我們怎麼出去,要怎麼才能出去?
叮鈴鈴,程妞走動,她脖子裡的那跟鐵鏈子晃動出聲音。
我站住,回頭看著程妞,但是發現地上那明明是被我劈成兩半的胖和尚,正在飛快的蠕動著,先是靠近在了一起然後那兩堆肉裡面長出了肉芽,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合在一起。
我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心裡早就沒了吃驚,在這地獄中,什麼都有可能。
幾秒鐘後,地上的和尚重新站了起來,除了頭上有稍微的紅線般的印記,根本看不出這和尚到底是那裡受了傷。
和尚衝我笑,對我道:“想去哪?你不能帶她走。”
和尚的眼裡對我有一種渴望,我讀不懂。
我對著和尚道:“放我們走,我回去多給你燒點紙錢,她陽壽未盡,不應該留在這的,更何況,她也不應該去那忘川之中受罪。”
和尚只是笑,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我見他這樣,手上重新結成兵字訣,扭頭往後看去,打通督脈而產生的那條胳膊,手裡正握著剛才將胖和尚給劈成兩半的大斧子。
那個和尚見我故伎重操,呵呵笑著,道:“別說是你,就算是程知節來了,也不能將我給怎麼了。”
我沒有理他,身後的那斧子也沒有衝著他砍去而是衝著他和程妞和中間的那個紅色的鏈子斬殺了過去,但是那斧子劈過,居然從鐵鏈中間鑽過,鐵鏈絲毫都沒有毀掉跡象!
我大吃一驚,喊了一聲:“不可能!”
那個胖和尚嘿嘿笑著,道:“不可能的事情還在後面呢!”隨著這話,他那肥嘟嘟的身子身子飛了起來,衝著我的肚子就是一拳,我身子一飛,那肚子裡的臟腑,幾乎都要完全被揍了出來,這還不算,身子滾了幾下,差點就是掉到那忘川之中。
程妞見我這般,發瘋了,衝著那胖和尚撲去,一副要拼命的架勢,不過她還沒有撲過,那胖和尚身子一動,就衝到了我身邊,飛起一腳,踢在我的胸口,然後我的身子就衝著忘川飛了過去。
一切是那麼的突然,剛剛想要救我的程妞被那胖和尚一帶,身子拖在地上,狼狽的很。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被拖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程妞,看著那依舊衝我笑眯眯的胖和尚,心頭蒙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
死了,就這樣死了麼?
身子急速下降,那忘川裡面發出的惡臭,那怪笑連連的不能投胎的厲鬼,還有那遊蕩的地獄黑蛇,都在歡呼雀躍,等著我落下去,生食我肉。
“水書,說水書……”耳邊突然響了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似乎就在我身邊。
我哪裡敢有停頓,這時候無疑是我最緊張的時候,身上的狀態也是最好的,嘴巴一張,那梵音喪經般的水書就冒了出來。
水書聲音不大,但是在那萬鬼尖叫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清楚的傳出來,我以為身下的那些厲鬼聽了我說的水書,會立即停止尖叫,就算是我掉到那忘川之中,也不會被這些東西給咬死,但是我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身子離那忘川水面現在總共就有不到兩米的距離,能滯空多久,身下那鬼叫聲更大了,我已經看見自己即將變成一堆浮上來白骨的情景。
叮鈴鈴,叮鈴鈴,那鎖鏈拖地聲音是那麼著急,我看見程妞在地上拖著鏈子使勁的往前爬著。
程妞,別怕,我死了咱們兩個正好在在黃泉路上,做一對苦命鴛鴦!一想到這,我的心不在害怕,甚至還有少許的期待。
這個過程說來漫長,但是實際從我被那胖和尚踢到空中,然後現在砰的一聲掉在那忘川裡面,不到兩秒鐘,待我眼前一片赤黃,還沒來得及享受那死亡過程的時候,我掉在忘川裡面的身子一動,硬生生的被拖了出來。
等到我像是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時候,我還沒有從那瀕死的感覺中清醒過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程妞跑了過來,趴在我身上,喊了幾聲,我只看見程妞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