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隔壁的,早知道這陰宅如此邪門,我拿著鐵鍬給他刨開就算了!出門後,我朝著那個藏籠子的地方摸去,第一把沒有模住,緊接著,第二把,還是沒有摸到!
我擦,不是有人偷偷的將我弄來的公雞給拿走了吧!這不是坑爹的麼!我埋下頭去,只是看見了幾根雞毛掛在柴火堆裡。
我想哭了,真的被人偷走了,老子這可是用來救命的啊!還有黑狗,黑狗!
黑狗藏栓在趙帥家裡了,趕緊用黑狗血液,現在還要殺狗!
可是剛跑了幾步,我聽見背後傳來咕咕的聲音,像是雞叫,我心中一喜,回頭一看,花花綠綠的公雞凌空站著,雙翅撲稜,但是嗓子裡面咕咕的,發不出動靜。
公雞後面有個黑影,提著它,卡著它的脖子,不讓它發出動靜。
那個黑影張開嘴巴,陰森冷冰的道:“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這人的聲音冷的跟段瑞有一拼,不過段瑞是冷豔的冰冷,雖然涼,但是如同夏日的寒風,讓人會舒暢的打著寒戰,這人語氣傳遞出來的冷,是那種殺戮憤恨之冷,讓人冷到骨子裡。
我在想這東西是人是鬼,是不是陰宅下面的東西鑽出來了?那東西聽不見我回答,將公雞送到嘴邊,張開嘴巴,露出森森白牙,在我目瞪口呆中,他一口咬斷了公雞的喉管,這次公雞終於是發出了一絲哀鳴,不過這也是臨死前的哀鳴了。
那東西將公雞咬死之後,哧溜哧溜的喝著公雞的血,饞的我嚥了幾口吐沫,那人喝光了血之後,輕輕一扯,將公雞從中間撕開,露出內臟,他也不嫌髒,將手伸進公雞的內臟中,抓出五臟,然後捂到自己的嘴巴中,看不見他的臉,但是那大口大口的咀嚼聲快要我作嘔了。
麻痺啊,一出來就見到一個變態,不過這人肯定是幽冥之物,陰宅下面的東西肯定快要出來了,說不定這就是大頭兵!
但是,如果真的是鬼,為什麼不害怕雞?除了殭屍這類煞氣重的東西,一般的陰物都害怕公雞的!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但是我手上沒有閒著,沒有多說,八臂決定衝著黑影打出。
黑影只是顧著將頭埋到他掌心的那個死雞上,咯吱咯吱的嚼著骨頭和爛肉,就像是沒有看見我一般。
撲到近前,黑影猛的抬頭,煞白的臉上滿是腥呼呼的血跡,他呲著森白的牙齒,衝我有些陰邪殘酷的一笑,我心頭猛顫,這人雖然髒兮兮,但是那眉目清秀挺拔,不正是今天看見溫潤如玉的一天麼,怎麼他變成了如此摸樣!?
我心裡感覺到怪異,手上的動作已老,他本來就是人,我手裡結根本沒用,他啪的一下將那隻爛雞衝我砸來,那內臟還有碎肉像是雹子般砸在我的頭上,我用手一遮,但是下一刻,我感覺自己腹上傳來一股大力,我感覺自己像是被100多脈的汽車撞上了一般,一口氣提不上來,身子橫飛出去,跌出去五六米,重新滾到了那個陰宅之中。
足足過了十餘秒,直到那個滿身黑氣的丁一天走到了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才喘過了第一口氣,胸口悶的很,應該是傷了內臟。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白天還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丁一天,到了晚上居然這麼暴力,生吃活雞,還一拳差點要了我的命。
一個不知男女的聲音在陰宅南面的房子裡響了起來:“一夜,幸虧你在這,要不他還就跑了呢!”你妹啊,雙胞胎啊!怪不得脾氣這麼不一樣呢,是一個娘生的嗎?
我艱難的在地上爬起來,我現在想著是八臂決上的帶脈者字決,口訣是,束元神,守三魂,帶脈龍蟠九幽震,闕者兮無痕,帶脈只要是通了,再配合上者字決,那可就是牛逼的復原大法!
當然,這種復原,只是一種精神yy,暫時將傷痛遺忘,那股勁頭過去,傷勢肯定會更重,這是在極端危機的情況下才能用的法門。
現在,我就是到了窮途末路,這個黑乎乎陰森森的一夜就夠我嗆的,再加上那個不知道念什麼喪經的瞎子,我估計今天交代在這的可能性不小。
帶脈,起於季脅,斜向下行到帶脈穴,繞身一週,如腰帶,能約束縱行的諸脈,這條脈至關重要,但是之前我嘗試過幾次,甚至想著用身體上的屍毒衝,但是每次都是無果而終,現在我顫抖的站著,將胸口上的鎮屍釘拔下來,仍在一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一夜臉上的表情有些殘忍,他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嘴邊舔了一圈,將唇邊的那些血跡舔淨,院子裡趙叔和趙嬸雙腳點這地,身子微微朝著南面的房子弓著,像是祭拜。
時間不等人,我必須要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