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動不了。
“你身上的傷勢很重,現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一動到傷口就麻煩了;更何況你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差點連命都沒了。你還是先躺下來休息,就算有什麼重要的事,也得等傷養好了才能去完成啊!”
花戀雪溫柔地扶著孟星雲躺下,但他卻仍掙扎地想起身。
“不行!我等了十年,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無論如何,我也要去……”
花戀雪不再阻止他,只是幽幽地嘆道:“難道你感覺不出來,目前你根本就沒有半分力氣可以下床麼?”
聞言,孟星雲如道電極,震撼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一想到十年來他費盡了心思,亦無法得知碧血盟的蛛絲馬跡;甚至無法得知他的仇人究竟身在何處。
如今一旦放過了這個機會,他要如何了結十年前全家被滅的血海深仇?但憑他現今這身傷痕累累的模樣,就算找到了仇人,又能如何?
“你不要擔心,你的傷一定會好起來的。只是目前你得好好休息養傷,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痊癒了。”
花戀雪見他仍是一副大受打擊、悶悶不樂的樣子,柔聲問道:
“你方才說,等了十年才等到一個機會。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做不可呢?”
花戀雪再度想起了他昏迷的那幾天,每天都像是在惡夢中掙扎似的。他到底有什麼事情非做不可呢?
“難道……你是在擔心家中的收成無人採收麼?”
她突然想起,上次烏耶伯明明發高燒,一病不起;但為了怕延誤採收時機,硬是要下床工作。
她晶眸圓睜的模樣十分天真可愛,但她天真的話語上時卻令孟星雲啼笑皆非……怎麼她竟天真到全然不解江湖世事呢?
花戀雪見他愁眉深鎖的樣子,便嘟起了嘴,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你可別瞞我喔!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人。”
孟星雲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苦笑。
“我看起來真有那麼慘?”
之後他訝異於那鮮少出現在臉上的笑容,竟能如此自然地在她面前展現……自從爹孃死後,他唯一一次大笑的時刻,也只有在得知仇敵的訊息時。
“啊!你不要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說你長得差!其實,你長得……很好看的!”花戀雪紅著嬌美的臉蛋,忙著解釋道。但不知怎的,越解釋就越覺得不安。
孟星雲見到她那嬌羞可愛的模樣,笑得更加開心,俊俏的笑容竟帶了一股迷人的溫柔。
他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和她天真的眼神交會的一剎那,好像感受到某種奇異的感覺,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悸……
突然,花戀雪一眼瞥見了他身上包裡的白布條突然滲出了點點血紅。她驚道:“糟了!一定是你方才掙扎著下床的時候,又動到傷口了。血都流出來了,我再幫你包紮一次吧!”
自從他醒來之後,他一直感覺到身上各處傷口不斷傳來的痛楚……
由於他被童山雙姥暗算擊落飛瀑時已受了內傷;再加上泉水的衝激,在落下飛瀑時又造成了身上多處外傷。如此內外深受重創的情形下,一旦恢復了知覺,實在痛苦難當。
但自小刻苦練武的孟星雲,早吃苦慣了。在他身上所留下的傷疤,早就不計其數、多不勝數。只是當花戀雪細緻的玉手輕輕落在他身上,替他將染血的布條,輕輕地卸下之際,孟星雲竟感到一絲異樣的尷尬。
“不必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連孟星雲也不懂自己是怎麼搞的,為何會對一個姑娘,有如此不同於往常的青澀反應呢?
想當初他在翠鸞坊面對美豔名妓挑逗調情時,自己仍是一副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為何現在竟有種心跳加快的羞赧……
更讓孟星雲感到不自在的是,在花戀雪的纖纖玉手,輕柔地替他卸下布條之際,他更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那佈滿傷疤的裸露胸膛,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她眼前……尤其當她纖柔的玉指一觸及他寬闊的胸膛時,愈發令他心跳加速、雙頰燥熱不已。
“不行!你現在傷得太重了,無法動手替自己包紮。你看,你現在連手都舉不起來了。不要亂動!小心又動到了傷口。”
看到他吃力地又想抬起手來,花戀雪不禁輕聲斥責他,並執意叫他不要亂動,乖乖地讓她替他包紮。
照理說,女子在面對男子裸露的身軀時,應當會比男子更加羞澀難當才是。但因花戀雪原本擅長醫術,再加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