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如學敬大哥出家得了,吃吃喝喝,敲敲魚木,煉煉丹!”
賈璉汗顏,便宜爹就你這智商,魚木煉丹混雜著?還是在紅塵中當個富貴閒人吧。
別禍害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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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賈璉吐槽著,忽地外面傳來小廝稟告的聲音。
“讓大老爺我靜靜,你出去吧!”賈赦揮揮手,縮成一團,明顯的陷入對往事的回憶。
“二爺,不好了,外面有衙門的人說請您上朝自辯。”知法看著賈璉做的手勢,立馬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據說,是那個張華敲了登聞鼓,要狀告您背旨瞞親,仗財依勢,強逼退親,停妻再娶。國孝家孝兩重罪,還官官勾結,屈打成招。”
賈璉眼睛微微地眯起,鋒利如刀,聲音陰沉如水,“是嗎?”
“是。”知法惴惴不安的回到。他們都是後來的,對主人家之前的事壓根不清楚,可是在怎麼說,璉二爺如此人物怎麼會看上一個破落的不能在破落的人呢,就算長的在好看,可是他還是覺得璉二爺自己才長的好!
“下令不許亂傳,不要打擾到家中任何人,否則,爺毒啞了他的嘴巴。”賈璉淡淡的說道,又讓人附耳過來安排了幾句,而後大步朝前院走去,看了一眼來拿人的青衣,坦然的往宮門而去。
哎,他今天都二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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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在朝堂外懸置登聞鼓,允許百姓擊鼓鳴冤,直訴於朝廷。皇帝主審,百官陪審,以求公開無虞。
“啟……稟……皇上,我……不……草民,我……”
張華瑟瑟發抖的跪在中間,滿頭大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他頭一次見這麼多官老爺,若不是在外賭博,把傢俬都花了一個二淨,又欠下鉅額的賭資,家中老父母被氣了個半死,癱瘓在床,不得不聽從神秘人的話語,去榮國府找人訛詐幾兩銀子花花,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一到京,就被人一路挾持著來到了皇宮門前,敲響了登聞鼓,把這件事徹底鬧大了。
龍座上的乾錦帝看著遞上來的訴狀,冷冷的掃著丹陛臺階下的張華,一絲不耐煩一閃而過。
這都快一年多的事情,早不告晚不高,偏偏他下了奪情,張華躥了出來,簡直是找死!
這些大臣,乾錦帝緩緩逡巡了一圈朝臣,面露陰沉之色,“王愛卿,據說這賈璉是你侄女婿,現他人還未拘傳到,不妨你來說幾句,看看?”
被點到名字的王子騰面色一僵,心裡咯噔一聲。思慮之前皇帝忽下的奪情之旨意,他愈發的琢磨不透當今的心思,但是,張華的由來,他一清二楚,已經做好決斷選了二房,那麼大房就該捨棄,至於熙鳳?一抹狠戾一閃而過,就當他這個當叔叔的對不起她,做主給和離了,再給她找戶需要依仗他的人家,也算彌補。
一息之間,思量定,王子騰出列,躬身回稟,“啟稟皇上,臣雖為賈璉之妻叔父,與其有姻親關係,但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且畢竟是侄女,臣也不好過於管教,後臣……”
王子騰的話不好不壞,倒是把自己推了一乾二淨,只說相看是後宅所管,姻親往來想要親上加親的念頭而已。
當今端茶抿了一口,聽著漂亮的話語,伸伸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國事家事都堆集在一堆,剪不斷理還亂,要是直接當個暴君,看不順眼的一刀咔嚓該如何的爽快。可是自從做上了這個位置,他偏偏樣樣不得心意。
現在連唯一的慰藉,也似乎成了笑話。
若不是山民動亂,他又何至於提起封塵多年的張家。這是他成皇位置上第一塊無辜的踏腳石。他踏著當時對他照顧有加的張侍讀的血,成功的設計讓一直優秀,令人讚譽的太子成了陰鷙恐怖,人人見之後怕的殺手。
獄中燃燒的熊熊大火徹底熄滅了他的天真,燃燒了他的野心與*。
在皇宮,他爭與不爭,又有何區別?
所幸,他笑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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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狀紙所言,可是真?”
“是!”賈璉雲淡風輕的承認,把狀紙放回。
輕飄飄的一句話,不啻驚雷,驚嚇了滿堂朝臣的下巴,譁然一片之後,嗡嗡聲不斷。
乾錦帝冷哼一聲,冷冷道:“安靜!”
賈璉斜睨了眾人一眼,詫異著,“我賈璉不過買個小妾,何時當個停妻再娶的名號?否則,王家叔父還不打上門來,對吧,王大人?”
王子騰揮揮袖,淡漠,“本官時值正在外領差,鞭長莫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