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嘴角呵呵的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下藥就是簡單粗暴無看點?難道要把人虐的死去活來生不如死才是高大上?!
他向來不玩這些唧唧歪歪的,斬草務必除根,否則被人抱金大腿吹枕頭風了,逆襲了怎麼辦?
至於,紅名,呵呵……
惹毛了他,直接趁宴會,一包老鼠藥,弄個鼠疫出來,來個群滅。
掩飾的垂下了頭,賈璉掃了一番賈寶玉,見他神色慌張,心情舒坦了許多。
下腳料的破石頭,又不是猴哥,況且又是圍觀的,有什麼好怕?
再者,區區一個神瑛侍者,說白了就是給女媧看花草的嘛,灌溉乃是職責所在,灌多了才鬧出這麼一段還淚的說法。
如此一想,賈璉心情徹底舒暢了,被檀木,不對,被彈!幕!弄出來的煩躁之情一掃而空,臉色憂患的看著自家便宜爹。
這便宜爹雖然沒幹過什麼好事,但也沒作過亂,還神來一筆愛抽個風,要是挺不過去這道坎,那他也少個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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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這邊思緒著,賈政卻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母親就這麼被氣……氣死了?!!!
瞪大了雙眼,一巴掌拍向了王夫人,旋即又一巴掌拍向了自己,對著賈母的屍身,嚎啕大哭,說自己未盡孝,還沒讓人享受天倫之樂等等一類孝子話語。
王夫人咬牙,嘴唇都透著血珠,心裡憤恨著老虔婆早死晚死偏偏不死,愣是偏偏這個時候死,死了也要給她下套,但是還是撲通一聲,跪下,期期艾艾的哭著。
但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賈璉已經各方安排妥當,往各家去報喪,免得明日除夕讓人過的不舒爽,當然伴隨其中的還有影影綽綽今日榮國府內發生的事情。
原本眾人就在關注榮國府,如今不到一晚,就更加的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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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騰蹙眉正思索著賈政的話語,王子騰夫人許氏很不耐,自家相公什麼都好,可是就是有兩個不省心的妹妹,忽地二門上傳來雲板,連叩四下,乃是喪音,端著藥的手抖了抖。
王子騰聞音眉頭蹙的更緊,賈赦不會這個時候就……眼眸中閃過一絲的狐疑,就算賈政話裡話外透過幾分意思,他今日命人收集的訊息也顯示賈赦不好,但是總歸不會過年過節的時候,他們就讓他一命嗚呼吧?簡直是不像話!
“老爺,太太,不好了,老太太被氣死了,外面都在傳是被夫人偷取庫銀給氣狠了!“周瑞跑得氣喘吁吁,連門檻都沒看,趔趄的滾了進來,“老爺,求求你救救小姐啊!”
“噗!”
未愈的身子因趕路還又加重了一層,偏偏回家又軲轆轉的各種見人思索,王子騰原本昏昏沉沉的身子一聽這話,只覺被了狠狠的戳了一刀似的,不覺的“哇”的一聲,直噴出一口血來。
“老爺,還不快拿名帖請太醫!”許氏慌慌忙忙的上來,扶著。
“不用,這是急火攻心,備車!”王子騰臉色陰沉的下令。
“老爺~~~”
“好了,無礙!可若是二房失力,”王子騰一頓,“那麼就牽連甚重,對了,你明日去看看薛家,實在不行……”露著一絲的算計,那只有把寶釵送進宮當助力了。商戶之女就商戶之女吧,掛上他王子騰侄女的身份,也算堪堪可以參加大選!
王子騰帶了心腹的僕從,又有許氏放心不下,但又勸阻不了,只好命人備車多派跟從人役,於是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擁護前來。
榮國府大門開啟,兩邊燈火,亮如白晝。但是人來人往絲毫不見混亂,進門便聽得哭聲搖山振嶽,打聽的是賈璉一手調派,當下心裡就咯噔一聲,快步朝正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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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還不快去告訴你璉二叔,王子騰來了!”賈珍作為族長,且賈赦病重,被請來先料理一番迎來送往。當下他看見王子騰就緊張兮兮,拉著賈蓉小聲說道。
他們寧國府的一家子都跟大房要好,如今赦叔病重,且璉二又是被他們父子當初給設計孝期娶了尤二姐。當初是他們只顧著玩樂,現在既然知曉了這一點,而且赦叔又是對他弗照有加的,這個緊要的關頭,就算是靠著混混的三分義氣,他們也必須給大房的撐腰!
“父親,薔兒已經去說了。”賈蓉同樣低聲,“王大人他姓王,怎麼插手我們賈家的事啊?!而且,這可是庫房被盜,二房,”賈蓉嘴角拉長,“那可是掌中饋貪汙私飽中囊!”
“說的你好像辦事不貪點一樣的!”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