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好眠,賈璉一覺醒來,早已過了晨昏定省的時辰,也不慌亂,不急不緩的梳洗完畢。
然後望了一眼大姐兒睡得正香,粉嘟嘟的小嘴彎著似乎在做美夢,帶著紅撲撲的臉頰,五官結合了父母相貌的長處,長得可愛極了。
將來,也必定是個美女。
賈璉又想到了大姐兒未來的遭遇,瞬間又是一張臭臉。
他收拾不了假仙警幻,但是那罪魁禍首的下腳料總能折騰一番。
要歷劫,不經歷人生八苦怎麼才能功德圓滿呢?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愛別離、五陰盛。
鳳凰蛋,請叫我紅領巾。
***
聽著老太太身子不太舒爽,免了請安之後,賈璉笑笑也未多加言語。
不說原身,就說那賈赦,夠孝順到了公認的愚孝,但還不是憋屈的活著?
而二房的,就算不請安,也是個金疙瘩。
心都已經偏了,再做這些形式工程又什麼用?就算傳他不孝不賢的名號又如何?他又沒打算當個官。
他沒想如同穿越前輩一般來個封侯拜相更至問鼎中原的,他就想賺錢,當個黑澀會,不爽就分分鐘滅你。
滅不了拿銀子砸死你。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豪#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槍械什麼的,黑澀會豈能不會用?
他是有文化高素質的豪。
文化豪一手抱著女兒,一手命人收拾屬於原身且他看得上的東西,包袱款款的出了才三間抱夏,夾在過道里的小屋。帶著一杆子心腹淡定的忽略了所有人各色打量的目光,浩浩蕩蕩的從榮國府大門走出,行了數十步,開了黑油大門,十分從容的望著呆滯的大房僕從,嘴角含笑著,開口,“給爺收拾個房子出來。”
被賈璉這一番舉動嚇到的僕從:“……”
聽到動靜,準備瞧個熱鬧的賈赦,看看興師動眾的賈璉,又仰頭望了望天,他總覺得又什麼不對勁。
不過,是不是他還沒醒酒?
這麼想著,賈赦又反身準備去書房睡個回籠覺。
“父親。”
賈璉眼尖的看到賈赦的身影,忙不迭的叫住人,恭敬著,“父親,孩兒給父親請安。”
“嗯。”被叫住的賈赦勉強睜了睜眼,看著賈璉,再看看滿院子等他發話的僕從,不禁怒從中來,“大清早的你在幹什麼?”
他雖然早上迷迷糊糊之間聽見有人在他耳邊唸叨著賈璉昨夜的“壯舉”,滿府瘋傳著賈璉被狐狸精勾魂給迷瘋了的謠言,他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那王家女本就是個捏酸吃醋又弄權還把人抓的死牢死牢的,現在好不容易兒子開竅,不怕老婆了,他恨不得再賞他十個八個丫鬟。
他今年五十又八,璉兒也快三十而立了,還沒個傳宗接代的。
但是,現在貌似過猶不及。
滿院子的家當,他這是要……搬家?
搬出榮國府?!!!
賈赦瞬間清醒了過來,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賈璉看了一會兒。
腦袋裡卻是一團亂麻。
他這是要幹什麼?
他這裡,幾乎連個下人都在找門路求離開。
他老了老了,更何況,老二家的封了妃,他也就如同往常一般,蒙著被子哭一哭,將所有的不幹憤懣委屈往肚子裡憋才行。
更何況,他也沒有多少才幹能撐住的,本來寄於賈璉的,可是幾乎把兒子白白的送給了二房。
現在他有一天活頭是一天,醉生夢死也沒什麼不好。
“父親。”見賈赦睜大了眼睛,賈璉也在不著痕跡的看著賈赦,傳說中無能昏聵天花好色的人渣爹。
快六十歲的老頭,即使保養的不錯,但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副身子單薄的很,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到,外強中乾,色厲內荏就是說他現在的模樣: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發威,可惜沒絲毫氣勢。
不過到底是原身父親,賈璉也沒當著一群下人的面落他的面子,躬身回稟,一番話說的漂亮極了:“回稟父親,孩兒自是歸家了。您當初體恤老祖宗想念二叔,二叔萬事離不開祖母,遂讓出了榮禧堂,且讓孩兒盡孝左右。現如今,孩兒也是成家立業,乃嫡長者,該承繼家業,斷沒有如么兒一般。更何況,孩兒已經為人父,當以身作則,嚴謹正身,頂門立戶,讓大姐兒以父為榮,萬不可本末倒置。”
最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