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待被待到大堂之上,又正值烈日高照,恍惚之下竟刺得人睜不開眼。
賈璉看著個個面色瞬間乾枯的鹽商,嘴角勾勾。他初來金陵,的確沒人沒兵沒勢力,有的只是虛幻的帝王之隆恩浩蕩,但是他有的是“刑訊1逼供”的手段。關靜閉,只不過是第一招!
背後有人又如何,有本事當場喊出來啊?!
對了姓名,籍貫等基本資訊之後,賈璉憤憤開口:“爾等皆沐浴皇恩,被賜鹽引,此乃商戶之榮譽也,但是卻為商做奸,私下屯鹽,趁天禍之際,趁機奇貨可居,業以人證物證俱在!”
看著賈璉命人抬出一箱箱的鹽,鹽裡或多或少摻假粉塵等物,以次充好。
眾人面色一變,忽地有人大聲叫嚷著。
“大人,我冤啊~~~小人什麼都不知情啊,”下跪之中有一老者哀哭著,“這都是……都是,底下的僕從乾的事,小……小老頭也是被欺瞞了啊,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賈大人,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怒,動怒。”賈璉正準備拍驚堂木,坐在右邊的江南總督王振笑眯眯的使眼色,小聲耳語道:“賈大人初來江南地界,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下跪喊冤之人是--”胖乎乎的手指敲敲桌面,緩緩寫下一個二字。
賈璉眉目一挑,看了一眼王振,眼睛一眯,飛快的略過一絲狐疑神色,然後卻是坦然非常的道:“本官知道,否則也就不會殺雞儆猴了!”指指老頭,“二皇子之外祖父的三弟,那個甄家旁支,那個……”聲音緩緩壓低,賈璉一個個將下跪五個人背後的勢力一一道來,悄聲回到:“京城為政,江南有錢,皆是龍潭虎穴之地,本官懂。”
懂你還--王振臉色一沉,凝重的看向賈璉。他搞不懂這賈璉是真傻還是傻透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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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因為太懂,才會畏首畏尾!!
賈璉神色閃過一絲的感概。忽地想到了遊戲中的一句歌詞:【笑塵俗造規矩卻為作繭自縛,笑蒼天主世道卻失得饒人處,笑聖賢算千機卻也深陷泥足,笑凡夫不識人之初隨波而逐……】
縱然他利於危牆之上,已無退路!
那就不妨--
河為敵血山為敵骨順我者生逆者戮!
自在唯我!
賈璉驚堂木一拍,冷冷的看了一眼各種僕從╱叔叔╱小舅子乾的,就不是自己下令的鹽商,嘴角緩緩一勾,道:“本官從不聽言語,只看證據辦事。爾等七大姑八大姨若是在案中,一併拘傳,本官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奸邪耍滑之徒,來人,聽各位所訴,把親眷僕從一併帶上。”
十分乾脆利落的發籤文,賈璉在等人的同時,一一審過去,又是各種的膩歪與推脫,賈璉面色之間帶出了一絲的不耐之心。遙遙望了一眼外邊群情激奮的百姓,手緩緩敲敲桌面,擺出一副迷惑的神色來,指著從店鋪裡抄過來的鹽,道:“諸位既然口口聲聲說是僕從為亂,不知事實,那麼本官便收回鹽引,免得幾位日後被人再行哄騙。”
“你!”
“放肆!”賈璉輕飄飄一句收回鹽商的命根子之後,又道:“這些鹽都是從幾位名下店鋪之中抄出來的,不妨自己嚐嚐,鹽味如何?”
賈璉命衙役當場攪拌出鹽水來,“今日在場的諸位也做個見證,免得日後有人說本官仗勢欺人。這些鹽便是爾等花費辛辛苦苦賺下的錢買下來的鹽,味道如何,我們都嘗過!!今日既然幾位訴苦年老體弱,已經頤養天年,不問事務。不如便從鹽水開始吧,喝下了,本官才信你之言語,沒有預設示意讓下屬為非作歹!”
“就是,喝!我們都喝過!!”混雜在其中的小廝們三三兩兩的叫開來。
“都是人生爹孃樣的,憑什麼我們喝的,你們就喝不得!”
“喝!”
“……”
“士農工商,按理說他們穿不得絲織綢緞!”
各種叫喚之中,冷不丁的曝出這麼一句,賈璉饒有興趣的轉頭看了看人群,忽地飛轉。
他家老爹正撩胳膊,非常有衝上來打一頓的既視感。
“我……我……不要……喝!”
正當衙役端上來一碗碗到跪地匍匐人的面前,其餘幾個都咬牙憤憤的看了一眼賈璉,聽著外面的響動,眼睛一閉,喝下了鹽水,但是其中的文家老頭卻是連連後退,如喪考妣,“我,我不要喝,我侄孫乃是二皇子,誰敢動我!”說道最後,站直了身子,直接厲色道:“你們誰敢動我,爺不喝!”語罷,揮手摔碎了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