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不知道兩人背後商量了什麼,但也知曉張凌軒決定了事情,誰也奈何不得!用岳母的話來說,就是死撅死撅的板正不回的存在。
趁著天色未亮,一輛普通的馬車緩緩離開了123言情。
少了一幾乎全才的三爺,賈璉明顯感受到了政務的繁重冗雜,不由暗自嘆口氣。三爺所憂種種,他換位思索一番,也能理解。
還有最為重要一點,此乃對方的執念。他將張家所有人所受苦難都歸罪自身,若不是讓其能手刃仇敵,那麼,腦海裡不其然的浮現出三爺淡漠卻戳人心的話語,“執念不消,唯恐死不瞑目,我……已經在熬日子了,賈璉!”
眼眸一眯,靠上椅背,揚袖揉揉額頭,賈璉手彎彎曲起,輕輕的敲擊了一番茶几。如今平安內政已有條不紊的進行開來,境內的百姓也漸漸開始適應火柴,鉛筆,紡織衣等等日常生活用具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尋常百姓家,三文錢一份的《文恩週刊》也悄然無息的在西部士林之中流傳。
他原本是想借報紙的威力來抵消乾錦帝所散發的妖邪留言,畢竟報紙乃是公認開啟民智的東西。但終究,他還是差了一些,諸如血脈相連的感情。
他跟抽風爹賈赦父子情時間久了處出來,有這麼個逗比又抽風的,□□□□氛圍都不錯。但是傳說中的張氏,張家一行人,本尊都沒有記憶,更遑論他?
日後能為其平反,逢年過節上柱香,讓孩子承襲張家之姓,便自覺亦然做到一個“孝子賢孫”該為的事情。
想著腦殼生疼,賈璉正閉目養神之際,忽地執法輕聲來報,邢夫人等家眷已到123言情城。
“嗯。城內的屋子已經打掃乾淨,派人先迎他們住進去,而後與父親稟告。他大約還在郊外學校候著監督。”賈璉聲音不鹹不淡的說道,想起初見邢夫人等人的性子,嘴角抽搐一番,無賴道:“對了,回去跟眾官私下說一聲,我這太太還有妹妹一路舟車勞頓,近日需要休養,莫要送些帖子什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來個夫人外交,見到摳門貪財太太,木頭人,絞發尼姑要常伴青燈古佛的兩小姐,到時候,他政務未完,還要給人處理家務事,怎麼一個煩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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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家眷入城,眾官原本打算讓自家夫人前去迎一迎,但是接到賈璉的話語,兀自愣怔了一會,而後想起原先京城有關榮國府的種種傳聞,眸子閃了閃,而後嘿嘿一笑而過,略過此話題不說。
訊息傳到賈赦耳中,他還正彎腰跟工匠理論,這個花要雕的華貴一些,匾額要做的大一些,才配得上三舅子的這些千金難求的字!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一下子就能磨著人寫上三四十副對聯,題詞,還有壁畫。這些東西都是要一代一代傳下去,成為後人競相追逐的文物!
他這個書院,不對,檔次很高的--國立平安大學!不但要傳承百年,而且還要後世不管文人武人都要為之臣服!到時候所有的人才都是他門下的,所有的考試都是考他赦大爺為名的書籍……哈哈哈哈,一定要比四書五經還要牛叉!嗯,賈子,赦子,恩子,侯子都不好聽,就叫金子。
一聽就是他赦大爺尊貴無比的款!
正說笑著,聽到小廝的稟告,眉頭忽地一拉,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他忙活的時候來呢?!但是好歹人是他妻女侄女,賈赦換了套衣服,回城相見。
略過一番寒暄不提,賈赦左右看看一女兒一侄女,忽地眼眸一亮,打個響指,迎春都快成老姑娘了,平安軍上下那麼多小夥子,隨便挑一個,先嫁了再說!
反正,有賈璉的面子在,迎春也不會受人欺負。
賈璉畏著所謂的“孝”也回了城內賈府一趟,這原本是總督的府邸,建的輝煌富貴無比。眾人一致推薦此宅唯赦大爺莫屬。
聽到賈赦與他探討妹子婚姻大事問題,眉頭緊緊蹙起了一番。
真不是他嫌棄這妹子,就算將近一年,他們安置在外,可是三爺給配備的班底可是按照郡主級別來,光教養嬤嬤就四個,其餘種種也不錯!未按著三從四德所言,而是與張家教女一般,有盛唐遺風。原本養在深閨之中,現在還加上踏青出遊郊外的課程,但是……他便宜哥江山都奪取一半,這木頭妹子,性子還是木頭一般。
雖然要求低,只要忠厚老實,不拘家世,可這真比打仗還讓他頭疼。娶回去噹噹家主母,這性子不立起來,到時候是結親還是結成仇啊?
賈璉表示此事深深的超過他能力預期範圍之內,故此盾跑了。
連夜召集眾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