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整頓軍務,接手政務,不僅要防著養精蓄銳的大軍,還要提防隔壁遊牧強戎過來打牙祭,忙的不亦樂乎,時間悄然而逝。
乾錦帝也大刀闊斧改革之中。將江南這一心腹大患藉口賈璉,王子騰事件,終於換上了自己的人馬,朝中也沒了反對聲音,終於真正萬人之上,掌無限權力!輿論也進行了各種的控制,大肆渲染一番賈璉的殘暴之舉,而後下詔賈璉乃是矯詔之舉,謀反亂國。故而派兵勸降。
一直駐紮在平安粥外的南安郡王接到命令之後,率領整整十五萬人馬,分三翼,對賈璉下了戰書。
在決戰之前,派來了使臣,勸降。
“是嗎?”賈璉勾嘴一笑,“傳!”
須臾,便有一人高馬大的身形走進。
來者五十多歲,濃眉大眼,雙目如炬,走起路來腳下帶風。
賈璉抬眼一看,嘴角愈發上鉤,忠靖侯史鼎。
“好久不見。”賈璉坐在上首,淡淡道,“史侯!”
史鼎臉色一長,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賈璉,把原本私下打量借親戚情分和談的心淡了淡,直道:“吾皇開恩,念及爾等不知事,為奸佞所迷,特命我前來勸說言和!”
“兩軍交戰,斬殺來使,會如何?”賈璉摩挲著茶盞,一圈又一圈,聽聞史鼎的話語,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史候是準備拿我賈璉做投名狀了?”
言下之意已經是赤果果的昭然若揭。
史鼎面色一沉。雖然賈璉說的是事實,但是良禽擇木而棲,如今太上皇去世,乾錦帝已經掌握政權,他們不投誠又如何?!
史家一門雙侯,如今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使臣,不要找個知根知底的,不然,容易……”策反。賈璉抿口茶,斜睨了一眼史鼎,道:“朕虛位以待,不知史侯可曾有意?”
賈璉話一出,滿屋譁然。
---
同樣,千里之外,登聞鼓被敲,滿殿譁然。
乾錦帝看著下首的王熙鳳,臉色陰沉的滴水。
王熙鳳一身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冷冷的斜睨著眾人,雙手緊握成拳,道:“民婦狀告賈王氏,搶我幼子,以圖挾子令諸侯,汙賈璉拋妻棄子之名,偷龍轉鳳染皇家血脈!”
一句話如油鍋滴水,瞬間被炸開來。
滿殿朝臣詫異之後,啞然無言,縱然萬千思緒,但也默默的等候皇帝的發落,免得戰火被燒到自己身上。
斂斂身上的縷金百蝶大紅雲緞窄襖,王熙鳳挑眉,冷冷的斜看了一眼殿門之處,眼中滲著一股寒意。她恨賈璉,恨的要死!可也恨把她當槍桿使,有事便來忽悠她的好姑媽一家人。
日後小皇帝與她兒子並肩共治天下。
這玩笑他們居然覺得她會信??
她王熙鳳,就算敗了,死了也要有人陪葬。
眼眸中閃過一道狠戾的目光。
至於賈璉,待日後她兒子長大了復仇,父子刀劍相對,哈哈~~
胸膛起伏著,心中閃過一絲波動。王熙鳳鳳眼一挑,她從來不信什麼陰司地獄報應,況且就算有,她如今什麼也沒有,捨得一身剮,也敢拉扯人下馬!
“……民婦與賈璉和離之時,肚腹之中已有兩個月的血脈,後大夫雖然診脈而出,可民婦下堂之妻……”王熙鳳絲毫不懼眾人打量的神色,緩緩道來,“家中變故接二連三的發生,民婦早產誕子,後賈王氏以姑姑身份勸慰與我,言之皇帝您手中若有賈璉血脈,定少不了以此……”
“以此什麼?”乾錦帝抬眼,目光冰冷滲骨,嘴角彎彎勾起,“王氏,為何不說下去?”
龍威之攝迎面而來,王熙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深呼吸一口氣,咬牙,頓了一下儘量平靜道:“言論之謀,民婦不敢胡言,若不是我兒忽地被賊人所搶,留下一絲蛛絲馬跡,民婦亦不敢走到這一步!但為母則強,我區區一個手無寸鐵之下堂婦,無法只得上達天定,只為我那如今生死不明的孩子,求皇上聖明!”
話音落下,便悽悽慘慘的磕頭,淚珠不斷。
乾錦帝看著王熙鳳,眼底閃過一絲不滿,斜眼示意了禮部侍郎。
身為心腹臣子,自然是明白皇帝的意思,出列,躬身道:“皇上,古語有云家和則萬事興,如今王氏狀告之人,乃是其姑,牽扯家常倫理,依親親得相守匿,不宜至於大庭廣眾之下,有違女子之教養……”
---
正在佛堂禮佛的王夫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