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人順著三爺的視線,看向窗外。
看見遠遠的兩父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賈璉舉手投足之間,洋溢著令人炫目到不可思議的張揚,但偏偏卻又透出一股語法言語的淡定從容不迫之感。兩者結合起來,讓人信服乃至於臣服。仿若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理。
賈璉跨步進來,淡定從容的接受了眾人或明或暗的打量。
在三爺的引薦之下,互相認識了一番。
賈璉嘴角一勾,對平安州舊部組成人員有了大致的瞭解。平安州節度使潘勤因受太子之恩,故此為其肝腦塗地,陳祜餘鑌包牧等年輕一輩,如今任校尉,蓋是因祖父一輩牽扯到皇家奪嫡之中,失敗被牽連,被貼上廢太子一派標籤,起復無望,只得跟著一條道走到底。還有先太子的暗衛人員影字老大影等情報眾人,經商掌櫃一行人。
可以說,平安州的中上管理階級,差不多都集中在此,來互相考驗一番。
看看,合作值不值。
任憑眾人打量了個夠,寒暄幾句過後,賈璉喝口茶,才緩緩道:“不管你們過去如何,只要你們發誓從此不背叛,效忠於我賈璉,當然我定會給予你們同樣所需的一切!不過若是有背叛之人,也休怪我不講情面,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也不用說些理想信念如此漂浮的話語,只一條,有我賈璉一命,就會護你們一命!”
“璉二爺這話說的倒是好聽,可是區區半年不到的時間,讓我們如何相信一個風流紈絝值得以命相托?”話語中毫不掩飾輕蔑直刺賈璉。
賈璉嘴角一挑,冷冷的掃視了眾人尤其是憤怒眾人的神色,緩緩道:“不要說的道義炳然,當初你們打了什麼小心思,造成如今這番騎虎難下?”撥弄著茶蓋,賈璉低眸斂去一道殺機,“我這人不愛廢話,怎麼證明這種浪費時間的話題,我不多言。你們不然點兵跟我帶來的三十僕從,較量一番,不就心中有底了?”
軍隊之中,講的是武功戰績與同袍兄弟情義。
聽賈璉這麼一說,幾個虎背熊腰的大老粗頓時豪氣沖天,就衝賈璉這話說的痛快,符合他們的口味,當下就撩胳膊,下場準備幹上一架,探探底!
潘勤並未勸阻,只不過看看賈璉,又看看一直靜默不語的三爺,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的頷首許可。
不消三炷香時間,眾人來到了兵營。
“璉二爺,您覺得我平安士兵如何?”
一路行來,入目計程車兵皆氣宇昂揚,眼神銳利,滿臉的精悍之色,佇列有序,巡邏護衛皆井井有條,頗有幾分柳營之軍的色彩在。
得聽出對方話語裡的得志音調,不外乎想殺他一個下馬威,賈璉乾脆利索的給予最高的讚譽,“有漢周亞夫大將柳營之風!”
得了個高評價,渾身舒坦之極,剛想說幾句話,潘勤便攔住了眾人,看了賈璉一眼,道:“聞君以鳴鏑之法練僕從?”
彷彿沒聽出潘勤話中的隱隱的指責之意,賈璉毫不在意地笑道:“是啊!我才疏學淺,又因諸事困擾,與一團亂麻一般,只有先破而後立,快刀斬亂麻。”微微解釋了一句,賈璉並不多言,轉了話題,示意眾人可以開始了。
平安眾人也不讓人委屈,點了三十人上場。
“今日在於試煉,你們下手注意點。”賈璉淡淡的斜睨了護衛隊一眼。
“開始!”擂鼓響起,轟轟震天。
眾人坐在看臺上,各有所思的看向場內拼搏的六十人。
不一會兒,平安州眾人已經詫異失色,“你這是什麼功夫?!”
場上賈璉的護衛隊使用的拳法與現下軍中所用之拳完全的不一樣。一招一式,比他們沙場上經過戰火洗禮的老將還要有殺氣,下手跟是狠戾無比。
“軍體拳。”賈璉笑的溫和,目光所向與打的難分難解的眾軍士,心裡對平安州的實力微微有了一定的認識。賈家護衛這些打手,他用後世之法訓練,雖然更加的科學合理,但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與老將之間還存在一定的差距。
不過,這也夠了,要是有時間,他們能夠更加的強大。
這一場兩方經過一番友好交流,雖然個個都掛彩,但是心底裡對賈璉還是有了一番的認可,有些個大老粗恨不得拍肩相祝,又有一猛將。
“璉二爺手段果真不錯,在下只是信服。但需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賈璉看了一眼說話之人,許笑。書生打扮,長的也斯斯文文,說話的語氣卻是含槍帶棒,話語中透著絲質問,沒有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