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論斷,或許……用不著……虎符。至於天下……悠悠諸口……到時,成王敗寇,自有勝利者……來抒寫。”
聲音不高不低,甚至因為斷斷續續,隨著風聲,有些輕微,但是卻極具威嚴,叫人抗拒不了。
潘勤一揚袖,眼睛下意識地眯了起來,細細的打量著三爺,許久之後才道:“但願如此。”
說罷,轉身離開。
剩下的人相互看看,三爺嘴角一勾,“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同樣,信人不疑。”說罷,眉尾一挑,眼神也跟著變得凌厲起來。
那目光有如利劍,尤其是在鐵質面具對映之下帶著冰冷的光芒,直直劈進眾人眼中,叫人心神一凜,咯噔一聲,惴惴不敢言語。
默默的鄭重點頭,而後告辭離開。
三爺望著眾人遠去的背影,看看帥帳,眸子一黯,胸口一沉,起步緩行。
張家的傳承,到最後能守住的卻是半子女婿。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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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營內人馬漸歇,個個養精蓄銳,準備奔赴戰場,建功立業。
另一邊,皇城淅淅瀝瀝的下著雨。
乾錦帝嘴角勾勾,帶著絲悅耳之色。雖有平安州一事,擾的他心中煩憂不已,但是太上皇一事按著他的籌劃,世人口誅筆伐皆在探討賈璉不忠不孝,如今賈家甚至是平安州名聲已經跌入谷底,饒是日後尚真起兵謀反,大義在他這邊!
而且,太上皇一走,朝中的勢力他都慢慢掌控之中,那仗著有上皇撐腰的四王八公一類貴卿如今也跟鵪鶉一般縮著!
前朝逐步在掌控之中,而後宮,他近日又得新玩意,如今正值國喪,玩起來正頗為得趣。
將手中書卷擱在一旁案上,乾錦帝隨口吩咐王全幾句。
“是!”王全躬身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賈寶玉便被帶至偏殿。
殿內寂靜無聲。
經過一段時間調1教的賈寶玉不敢抬眼,默默的躺在床上,等了許久,不見來了,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心卻不由自主的偏飛。
短短的半年時間不到,一切都變了。
沒了老祖宗的寵愛,父親的嚴厲母親饒是在疼溺與他也不敢違背了父親的意思!
他日日夜夜被逼著苦讀,忽地有了一日的假期。大姐姐誕下的小皇子滿月,父親說皇上恩寵有加,特許他進宮看望姐姐,若是表現的好,沒準還有機會見到林妹妹。
於是壓制住心中的不喜,他入了宮,戰戰兢兢的想要博得皇帝的金口玉言,讓林妹妹回家來陪伴與他。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讓人始料未及。
他不知怎麼的卻與皇帝攪合在了一起,行了那雲1雨之事!
一想起那日遇仙姑所言“意1淫”二字,可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能語達。頓時自覺自形汙穢不堪。他當日明事之後,所幸若襲人,秦鍾等人那一個不是蘊秀風流人物,更有甚者,一番對照之下,自己不若泥豬癩狗!
可是現在……被愛面板濫1淫之蠢物當做了玩物一般。
“過來!”
乾錦帝跨進殿來,此時身上外袍已然卸去,只著中衣,行至床塌邊,坐下,好整以暇地勾手,命賈寶玉過來服侍。
身子一僵,賈寶玉下意識的起身,一點一點地挪至塌側。
乾錦帝眼睛盯著他,想到人第一次半死不活的模樣,到如今乖乖巧巧的樣子,嘴角露出絲微笑。
這人吶,被人寵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沒了靠山,只需稍稍調1教,也沒了貞1潔烈1女的模樣!
猛地一伸手,握住腕子,將人扯進懷裡,緊緊勾腰,把玩了一番通靈寶玉,微微低頭,貼著寶玉的臉側問道:“怕朕?”
賈寶玉眸子一黯,不可遏制地顫抖,“……不敢。”
他現在所求,不過皇帝早早厭惡了他去。
不過,正如太后娘娘所言,雷霆雨露皆是隆恩浩蕩。若不是他受欺侮,那便是更多如花一般嬌豔的姑娘入了深宮後院如同死魚眼珠子般生活。
他這般也算……變相……的救助姊妹們。
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白的跟紙一般,乾錦帝眸子一眯,想起太后近日來反常的舉動,捏了捏寶玉的下巴,把人抬起,細細的打量一番,帶著一抹嗤笑,道:“你父親倒是說錯了,饒是潦倒不通庶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但是有一張好皮囊,也頗為有用!”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