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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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裡,趁平一指為田伯光換藥活血,林平之便在平一指醫堂裡閒玩,醫書藥經倒也看了好幾本,曲非煙見他看得認真,無事之時也坐在他身邊四處亂翻。平一指每每見到,也不去管他,所有的典籍隨他取閱,任他一頭埋在書裡。

這一日午後,田伯光逐漸好轉,便漸漸坐不住起來,嚷著要走動。他隔著窗子看林平之在翻書,便一邊翻身下床,一邊遠遠問道:“小傢伙,你一副學究的樣子,是在看些什麼呢?讓我也瞧上一瞧。”

林平之見他拖著傷腿走得艱難,連忙蹬蹬跑過去扶他。曲非煙看著攤了一桌子的醫書,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想起自己亂翻之時瞥到的內容,便起了促狹之心,趕緊滿桌子尋摸。翻至一本不起眼的醫書時,她眼睛一亮,挑了個地方將這本書巧妙放好。妥善做完之後,林平之正好扶著田伯光進得堂中,坐在了桌旁,她便連忙端莊地坐好,裝得一點事也沒有一般。

“這滿桌子都是醫書,講的是病理與診治之法。你要看哪個?”林平之朝桌上一指。

田伯光不便站起,便伸手往離自己最近一角的書堆裡尋去。曲非煙眼睛緊緊跟著他的手,眼裡充滿著期待與笑意。

他見這書均是差不多模樣,便隨意拿了最外層的一本倒扣著的書,指著開啟的那一處道:“給老子念念,這裡是講什麼的?”

林平之接了過來,清脆地念道:“唐孫思邈《千金要方》曰:‘交合事,蒸熱得氣,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燥則溼痛不生。’”

林平之全無雜念,只是朗聲誦出來,田伯光卻已經是曉事的年紀,耳根微紅,有些結巴地指著書道:“這,這是什麼?”在一旁的曲非煙貌似老實地端詳自己的爪子,實則低頭偷笑。

“這說的是花柳之疾。”平一指正好從後堂轉入,不以為意地解釋,“發時四肢痠痛,上攻頭面,重者眉發自落,鼻樑崩倒,肌膚得瘡如疥,實乃惡疾也。”

“這麼厲害的病!”林平之認真聽著,好學地問,“可有預防與治療之法?”

“此病發於隱秘之處,直至發現之時,往往已處治無方,遂可令男子形損骨枯,口鼻俱廢,甚則傳染妻子,喪義絕育。”平一指侃侃而談,語氣平淡,就好似在議論大白菜多少個銅板一斤一般。不僅是田伯光變了臉色,曲非煙也未料到這老頭如此大膽,不由得也有些不好意思。

而這廂平一指仍在滔滔不絕:“若要預防,便需男子潔身自好,遠離邪猥,不要與自家妻妾之外的女子行……”

田伯光滿臉通紅,將仍是懵懂神情的林平之拉過來,雙手捂住他耳朵,朝平一指吼道:“你這老頭,嘴也忒沒遮攔!有孩子在這裡,卻只是滿口胡說!”

“醫書盡載,事實確鑿,這花柳之疾又不是老子瞎編的。”平一指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學醫者,豈可如常人一般諱言忌疾?若沒有我等談論、研究這些病症,天底下人怕是早死絕了。”

他瞧了一瞧田伯光,湊近了些低聲取笑道:“後生,依我看,你還是童男之身罷?今後可要愛惜自身,多加小心,莫要到發了病時,再來哭著尋老子,那時候可就難救了。”

“呸!老子我……”田伯光本想說“老子我才不會得這病”,又覺得說不出口,若是要揍平一指一頓,此人又是救了自己命的大夫,於情於理都冒犯不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平一指居高臨下笑了一笑,得意洋洋地甩手走開。他又羞又惱,發作不出來實在難過,便狠狠往桌上砸了一拳,難免牽動了傷口,又痛得捧著手嗷嗷地叫喚。

林平之拉過他手察看傷口,皺眉道:“光光,你做甚麼激動成這樣?”

田伯光哭笑不得,內心早已搜腸刮肚,用自己所知罵人最毒最狠的話將平一指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

林平之正忙著將田伯光手上傷口重新包紮,卻又聽見曲非煙在一旁打起嗝來,忙分出一隻手去拍撫她的背:“非非,你又是怎麼了?”

曲非煙說不出話來,只顧著一下又一下地打著嗝,每打一下小身子便震上一震,頗為可憐。

田伯光心裡卻是清楚得很,沒好氣地說:“這小傢伙心眼壞得很,必然是在暗地裡笑話我,這才憋笑憋得肚子痛,真是活該!”

曲非煙索性大笑出來,滾到林平之懷裡,樂得小腿兒亂蹬。

平一指這老頭真是個妙人,光光以後若是還敢亂採花,她就不姓曲!

正文 空靈現仙童

“這回多虧神醫了,小犬這幾日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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