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我一定會殺死冷寒水的。
不錯,水若寒的義父、農家堡的主人正是十七年前失蹤的冷家麼子——冷寒倫!當年,因為江嫣紅的死,冷寒倫大受刺激,無法面對現實的他抱著嫣紅的屍首失去了蹤跡。待他清醒後才憶起嫣紅應已生下孩子,折回冷府後卻從哪個不知名的王八蛋中誤知嫣紅生下的是死胎,於是他的心中對冷寒水更是仇恨,並立下血誓,今生若不殺冷寒水,誓不為人!
如今——十七年過去了,憑著一股復仇之心,他建立了今日名振五湖四海的水家堡,收養了聰明的水若寒。掐指一算,復仇的時機已經成熟,原本是計劃先讓冷寒水嚐嚐心愛女兒被夫家虐待,毫無辦法,誰料到新娘竟被半路殺出的黑衣人破壞。他轉念一想,冷戀紅被擄不知下落,來曾不是一件好事,可恨的是自己細心教導的乖兒子競會愛上冷寒水之女,實在是令他失望。
“義父……”水若寒錯愕,義父竟這麼快看穿了他的心思。
唉,他惟一的孩子。雖不是親骨血,但始終一起生活了不少日子,作為一個父親,他如何能夠看著兒子失望呢?“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不會阻止。可她只能做妾,絕不可是正室,這是為父最大的寬限。”她畢竟是仇人之女,能讓她做寒兒的妾,已是他最大的容忍。
“妾?”他今生只要戀紅一人,絕不可能讓她委屈做偏房,“義父,戀紅好說是個千金,讓她做妾來免太委屈了。”
“委屈?”冷寒倫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想和她在一起,她就只能受委屈,或者……隨你。”這個傻孩子,做妾的話,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相守,總好過……
仿若置身在生死抉擇中,最終水若寒選擇了——讓冷戀紅做妾,因為他深深地明白,只有如此才可能和戀紅在一起。
“談完你的事,也該談我的正事了。”冷寒倫顯然很滿意水若寒的決定,揚起慈祥的笑容,“讓你們在一起的惟一條件——替我打倒冷寒水,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表情平靜,聲音輕而緩,卻充滿了陰險和仇恨。
水若寒震住了。天啊!這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為難他?一會讓他置於雲屋頂端,一會又讓他墜入地獄谷底。
打倒戀紅的父親,就是成為她的仇人,血濃於水的親情不容抹殺。
睇視著水若寒進退兩難的表情,冷寒倫再度開口:“你希望可以擁有冷戀紅,那麼惟一的法子是照我的意思去做。”看樣子,不下重藥是不行了。
掙扎、矛盾之後,水若寒妥協了。他真的愛慘了冷戀紅,現在只有不計後果了。行動成功以後,大概他擁有的,也只能是她的仇恨吧!他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戀紅!戀紅!不好了,不好了!”遠遠地就聽到綠丫的鬼叫,正準備開門的冷戀紅被綠丫嚇到了。
綠丫氣喘吁吁跑到仙閣,房門已被開啟,而戀紅正在打量她。“戀紅……你聽我……說……”綠丫努力地平復呼吸,“莊主……莊主他受傷了。”好不容易說完,她又大口大口地繼續喘氣。
猛然聽到冷熾受傷的訊息,戀紅的心頓時不受操縱地停擺,隨即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冷漠地問:“快要死了嗎?”
“當然不是!”綠丫本能地反駁。
“哦——既然如此,你恐怕找錯人了。他受傷,找的應該是大夫吧!”不受大腦過濾的話從口中說出,事實上她並不想這麼尖酸刻薄。
“戀紅,我……你應該去看看啊!”綠丫努力地勸說戀紅去瞧瞧可憐的莊主,她真的認為莊主好可憐。
“我說過了,看他的應該是大夫。”說完後,戀紅頭也不回地步入房間,對綠丫的急迫置之不理。綠丫遊說了好半天,戀紅還是無動於衷,頹敗的綠丫只好離開了仙閣,卻在迴廊遇見了沈嚴。
“怎麼樣?”沈嚴沒頭沒尾地問她。
綠丫沮喪地搖搖頭,有點自責,她實在是很沒用。
“你已經盡力了。”無奈地安慰了綠丫一番。沈嚴馬不停蹄地向莊主覆命去也。
“她來了嗎?”冷熾激動地望著沈嚴。
“事實在眼前。”他不願說。還是要說。
“不是你說這個方法可行嗎?”冷熾忍不住發怒,“該死的,這就叫做可行嗎?你看看。把我包成個肉粽似的,這很好玩嗎?”瞧瞧,堂堂一莊之主此時如同個殭屍,從頭到腳全裹上了白布條,就露出兩隻眼睛。很好笑,真的很好笑。
“莊主,對不起。”他以為這個辦法很管用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