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以後絕對會是。或許,你覺得我們應該搬家,一個只有我們兩人身影與記憶的新家?”他早有這個計劃。
我們倆?他的意思是指他和她,而不是指他和夏鬱蓉嗎?
可能嗎?
不,她不能再重蹈覆轍了,覬覦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是會有報應的,她應該比誰都清楚。
算了,別再胡思亂想了,現在最該做的便是快刀斬亂麻,一刀斬斷他們之間不該有的牽連,免得害人又害己。
“請你放手好嗎?”
見他毫無反應,她只得再度用力的掙脫開,然後轉身面對他。
“我再強調一次,我現在已有喜歡的人,不管我的記憶是否能恢復,我都不可能與你再續前緣,所以請你不要再隨便碰我。”她絕然的說著。
可易驗宬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般,立刻伸手輕輕地刷過她的髮梢。“我們的緣份這輩子是註定斷不了的,你屬於我,你愛我。”
聽到這話,一陣顫慄感倏然竄過她的全身,敖玫君幾乎耗盡全身的力量,才隱藏住差點做出早已恢復記憶的舉動。
她愛他?
老天,她這從未說出口的愛意,他到底是從哪裡得知的?
將視線移向大門口,她想奪門而出,但如此一來只是證明她作賊心虛。所以她抬高下巴,將視線定在他的臉上。“我並不知道以前的我愛不愛你,但是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並不愛你。所以,請你下次別再說這種話。”她嚴厲的說道。
“你在說謊。”
敖玫君的臉色在倏然間刷白,她瞪著他。“你憑什麼認為我在說謊?”
“因為你的聲音在發抖。”
敖玫君瞬間閉上雙眼,感覺冷汗沿著她的背脊緩緩流下。
老天!不要,不要讓他發現她在說謊,拜託。
“你別無聊了,我的聲音哪裡發抖了。”她佯裝鎮定的開口,嘴角甚至還擠出一抹笑。
而他只是沉默的看著她,但那難以捉摸的黑褐色眸光像是能看穿她的偽裝,看進她內心真正的感受般,看得她渾身不自在,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我要走了。”她再也受不了的轉身道,可手臂卻在瞬間被他攫住。
“我愛你。”
他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敖玫君的腦袋倏然一片空白,她轉頭盯著他看,忘了自己剛剛才說了不愛他的話,心跳急促地問:“你……你剛剛說什麼?”
只見易驗�摸摸她的頰,再伸手捧起她的臉。“我說,我愛你。”
敖玫君瞬間瞠大雙眼,企圖從他臉上找出這句話的真偽,而他的眼神清澈,神態認真,盯住她的雙眼中有著說不盡的情意。
他是認真的?
他愛她?
“不!”像是突然清醒了般,她踉蹌的後退了一大步。他愛的是夏鬱蓉,不可能會是她,從來都不是。
“不?”
“你要我說幾次?不管我的記憶是否能恢復,我和你都不可能再在一起,因為我現在喜歡的是別人,你別再糾纏我了行不行?!”她無法自制的衝口叫道,喘了一口氣後,她堅定的看著他,“我不想恢復那一年的記憶了,請你把那張結婚證書拿出來撕了,反正我們也無實質上的夫妻關係,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誰也別管誰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但他的聲音卻立刻在她身後響起。
“玫君,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敖玫君被他這句話嚇得戛然止步,她緩緩地轉過身。
“你還要假裝多久,說你記不起我們之間的事?”
他發現了!這怎麼可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硬聲道。
易驗宬靜靜地凝視著她忐忑不安的雙眼,在她幾乎要承受不了四周無形的壓力後,這才緩不濟急的開口——“從在‘原力’見到我之後,你就想起了一切對不對?”
敖玫君聞言,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他果真知道了!
霎時,屋內安靜的像是無人在場一樣,他們兩人各自站在客廳一方,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只是,敖玫君面無血色,她感覺自己就像捱了一記重拳,正獨自承受著震驚與衝擊,腦袋更是一片空白。
果真還是被他看穿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已經記起一切了?”回過神,她清了清喉嚨,以緊繃的聲音問。
“你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