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冷想狠狠拉開她的,卻愕然感覺她在顫抖,是那種真實的,從裡到外,由心到身的顫抖。
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她在害怕,就連那次從孤兒院回來時看到那樣血腥殘暴的畫面她也只是在作嘔。可是今天,她卻在害怕,害怕到,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無法用自己的力量來支撐。
強忍著擁她入懷的衝動,聶冷完美地控制著自己的行為,直到她彷彿已慢慢鎮定了下來,他才貼在她耳邊輕輕地問了一句:“可以放開我了嗎?”
捨不得鬆手,也捨不得放開,但那一刻,宋悠悠始終還是在神探大叔的冷言冰語下清醒了。依依不捨地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她紅著眼看他,那樣的表情,小可憐兒一般,委屈得讓人見之不忍。
“大叔,我錯了。”
可他是聶冷,又冰山無冷,冷血兇殘而著稱的靳副師長。所以,縱然心神遊離,可他始終無情而冰冷:“錯在哪兒?”
方才還溫暖著的心,在神探大叔的疾言厲色下慢慢往下沉:“再也不砸你家玻璃了。”
“還有呢?”
“再也不罵你老狼了。”
一聽到老狼幾個字,聶冷的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麻花,宋悠悠一見就知道壞事了,立馬縮了縮脖子,緊張地低下了頭。艾瑪!嘴太快了,這兩字她都私下罵的,怎麼能當面說給神探大叔聽呢?真是急糊塗了。
“還有呢?”
其實,這些真的就是她認為錯的最錯最離譜的地方了,可是很顯然,神探大叔對她的回答並不很滿意。宋悠悠搜腸刮肚的想了想,確定自己真的沒有做出比以上二項更加離譜的事。可神探大叔臉色那麼冷,想來也不可能是真的沒有事。
是什麼事呢?什麼事呢?她真的想不出來要怎麼破?
“大叔說啥就是啥,大叔說關就是關,大叔說打就是打,再也不頂嘴,不抵抗,不反動,不胡鬧了。”
瞧瞧,她真的很誠心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神探大叔要是再生氣,她可真的沒辦法了。
“還有呢?”
一聲聲還有之後的答案從宋悠悠的嘴裡說出來,聶冷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冷凝,宋悠悠看得心驚,忙不迭地道:“還有什麼您直說唄!我都認了。”
“看來,關的還不夠久?”
一語出,宋悠悠驚了,不顧一切地嚎道:“大叔,可千萬別讓關我了好不好?大叔,放我出去吧!再關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哇靠!她都這麼狗腿了,什麼自尊,什麼節操,什麼底限全丟光了,神探大叔為什麼還是這幅抽風樣兒?話說,要是她真做錯了什麼就直說唄,不帶這麼連捎帶打的刺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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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悔如大海,滔滔不盡
“真不想承認?”
聽到神探大叔的話,宋悠悠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嘴,她真是煩透了神探大叔的這個習慣,說話就不能直來直去麼?這麼拐著彎兒的問話有意思麼?有意思麼?
深吸了一口氣,宋悠悠儘可能語氣溫柔地說道:“神探大叔,您要問什麼就直說,別再讓我猜了好不好?您說過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都願意坦白了,您就別再這樣了好不好?我怕,真的怕。”
“你是seraphim組織的成員,是不是?”
“……”
聞聲,宋悠悠一怔!
多麼容易想到的事情,多麼容易理解的事情,她怎麼就能在衝動之下,忘記了一切?對了,因為這雷同的場所,因為這些監控著一切的攝像頭,所以她用了所有的精力在抵抗幼年的心理陰影,以至於忘記了自己最初被關的初衷。因此,不是神探大叔在繞彎子,而是,她太過儒子不可教。
“是不是?”
聶冷追問著,宋悠悠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是。”
猶豫了很久,她還是一閉眼痛快地承認了,承認完後覺得還應該補充,又解釋道:“可是這件事,我是可以解釋的……”
她真的可以解釋的,可是,不知道她用年少輕狂不懂事來解釋這一切會不會太牽強?但事實真的如此,她在15歲的時候,第一次試圖引起seraphim組織的注意,只用了半年時間對方就成功上了勾,並且,還慎重地邀請她加入seraphim組織。
那時候,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可她之所以會加入那個組織,也只是為了顯擺一下自己的水準,沒想過後面會發生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