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三升,無語問天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大了,總之,教導主任一走,宋悠悠突然抽風了似的大笑起來,而且是笑得前仰後合,捧腹不止。
眉頭都懶得動一下,聶冷只是斜斜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是看著一個蛇精病,對,就是用那種看病人的眼神看著她,可說出來的話,偏還雲淡風輕:“好笑嗎?”
宋悠悠又被噎到了,收放自如地停了笑,反唇相譏地問:“不好笑嗎?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您這是幹嘛?想當爹不會自己生一個?跑來隨便認人家閨女算怎麼回事兒呢?還是,您壓根就不能生?所以只能搶別人閨女過把癮?”
本還想著,看在這廝是聶小萌那丫的大哥,她打算以後萬一不幸遇上了也會好好說話的,可是,這廝天堂有路他不走,偏要來犯她的地獄小偏門,她能不跟他急已經不錯了,還想讓她好好說話?
沒門兒。
見她停了笑,聶冷終於收回他那種讓人分裂的眼神,冷冷道:“笑夠了?笑夠了就跟乖乖跟我走。”
“憑什麼?”
“就憑這個。”
晃了晃手裡那張薄薄的紙,聶冷的表情有若霧裡看花,怎麼叫人也看不清。
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紙,宋悠悠隨便掃了幾眼便氣得渾身發抖,靠!監護人委託書,院長,她菩薩心腸,博愛虔誠的院長居然也出賣她,而且,還是賣給這個老狼,宋悠悠鬱結了,當時便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異位了。
“隨便弄張紙就想糊弄我啊?我才不信。”
嘴上雖然這麼橫,但宋悠悠心裡其實跟明鏡兒似的,知道這東西既然是從老狼手裡拿出來的,這事兒就絕對假不了,可心裡認了嘴上她不能認啊!
認了她就輸了,輸得渣渣都不剩。
“信不信由你。”
這已是既定事實,就算她不信,也已具法律效用,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再跟她多做解釋,反正,解釋了她也未必會聽。
“我撕了它,看你還憑什麼說這是事實。”
唰唰幾下便撕爛了手裡的委託書,宋悠悠氣憤地將紙碎一把扔到了聶冷的臉上,一張小臉因怒氣漲得通紅。她自詡混世魔女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這麼憋屈過。
真真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小紙片叭嗒一聲貼上了聶冷的臉,然後,又雪片似地飛落在地。由始自終,聶冷的五官都不曾動一下,甚至,都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抬。彷彿那些抽打在他臉上的碎紙片,不過是空氣。
不多時,吃人般的眼光,穩穩落在宋悠悠的臉上,x光地似地從上掃到下,又從下掃到上,空氣裡隱隱飄浮著不安份的因子,伴著似有若無的焦糊味兒,就彷彿,火山噴發的前夕,山灰與空氣交織而出的味道。
那一刻,宋悠悠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表情有點兒蔫。
終於,聶冷背在後面的手,緩緩抽了出來,將手裡拿著的一大疊紙鋪排在辦公桌上,聶冷的聲音很冷,冷得有些不近人情:“繼續撕嗎?這兒還有。”
“你,卑鄙……”
哇靠!那傢伙,他是算準了她會撕委託書嗎?居然影印了那麼多份?吐血三升,無語問天ing……
“你有十分鐘的時間跟你的老師和同學們告別,如果沒有人願意跟你告別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走了。”一如既往的冷冽作風,就連說話的口吻,從頭到尾都透著強勢兩個字,明明是在打著商量,但話到了聶冷的嘴裡,怎麼聽就怎麼像命令。
“走?去哪兒?”
“z大。”
一聽這話,宋悠悠倒吸一口冷氣,啊擦!這老狼不是傳說中的神探嗎?他不去查案,跟這兒湊什麼熱鬧呢?
“我不走。”
算準了他不敢在學校這種對她直接動手,宋悠悠銀牙一咬,索性就耍上賴了。一屁股坐到了教導主任的辦公椅上,手抓著桌角,腳扒著桌腳,昂起小臉,宋悠悠一幅要和聶冷死磕到底的架式。
聶冷垂眸,斜斜睨了小丫頭片子一眼,那表情,那眼神,還有那無動於衷的態度,就跟看著一個要糖吃沒吃著的小屁孩一般不屑。牽了牽嘴角,聶冷的表情很嚴肅:“如果你不去,我會撤回所有投資在你們學校的專案資金。”
一席話出口,宋悠悠的雙手不自覺地將桌角扒得更緊,嚷嚷道:“關我屁事,撤,你儘管撤!”
義憤填膺地嚷完,宋悠悠猶自不解恨,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