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
較矮的陡轉頭,果見老道已如星丸飛墜,向山腳落去,僅留一絲灰影,易後狂笑再起,瘦長蒙面人如一陣風般飄落十丈以外。
較矮蒙面人一跺腳說:“狂徒!今天放過你,再同我搗亂,你……”
瘦高蒙面人又是一陣狂笑:“惡魔!多行不義必自斃!”
笑煞神裘騰一聲狂吼:“蒙面人全給我留下!二十年老帳待結,就這麼一走了之,未免……”
這種內勁外吐,聲震群山,但兩個蒙面人竟充耳不聞,眨眨眼沒入夜幕中。
笑然神裘騰喝聲:“追!”
兩條人影,宛若長虹驚空,絕塵而去。
笑煞神裘騰跟蹤戴披風的蒙面人,旋風太保餘再添直撲那瘦長蒙面人,幾個人全是武林中傑出人物,輕功造詣尤不平凡,晃眼間無影無蹤。
笑煞神二十年歙蹤荒山,再試身手,直若行雲流水,與前又自不同。
蒙面人既非追擊那瘦高蒙面人,更與中途脫走的老道不一路,步下從容,形態悠閒,在那崎嶇的山道上,如履康莊,快若電掣,功力之高,可以想見。
夜幕深垂,新月一勾,兩個絕頂高手,相距十餘丈遠,前頭是個曠野,平原千里,麥濤迎風。
笑煞神裘騰提氣傳聲:“朋友!二十年不見,既入崆峒,杯茶不擾,莫非嫌我這做主人的慢客麼。”
“哈哈!你這叫自說自話,誰是你朋友!誰又與你二十年又見,赴崆峒是路過,莫非還要買路錢!”
笑煞神不禁縱聲狂笑:
“正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打從山下過,除下面罩來,朋友!我要你以真面目相見。”
“沒到除面罩時候,求我無益。”
“你就不用走了!”
蒙面人陡地一止步,冷然地說:“素不相識,深夜追蹤,我懷疑你瘋顛人。”
“老朋友啦,還說素昧平生,除面巾!”
“朋友長朋友短,像煞有介事,我問你,知我是誰?會於何時?”
“玄虛,裘騰豈易騙,我想你不曾忘懷孤雲山之役,你,名列龍虎風雲十二雄,誰不曉雙環飛針鬼見愁廖欽!”
蒙面人一聲冷嗤:“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我要問你一段往事。”
“何故?”
“偽造笑煞神符,栽贓,逼戰,全是你拿手戲,毒害武林至尊,霸佔孤雲山,探古仙人洞府,奪不傳之秘,陳帳新結,就地一算!”
這蒙面人不由微震,笑笑說:“要不是呢?”
“除面巾,真面示我,裘騰頓首謝過!”
“告訴你我不是。”
“不是就拉下面巾!”
蒙面人陡地縱聲大笑。“數十年來沒誰敢對我這般無禮,龍吟心聲,霧閃八式,在我面前,說不上什麼絕招,沒見那怪物以佛音奇功相抗,也沒走二十招,你或許比他強,但不見得贏得了我!”
笑煞神裘騰冷嗤地說:“別大言不慚,東南風急,吹歪了舌頭沒人賠,還是掌下見分明!”
“承請示我底蘊,咱們沒理由拚命,好在六月六為期不遠,落魂崖之會,我有意接掌龍虎風雲聚英旗,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倒不妨一試身手。”
“何不現在?”
“意氣之事,偏狹而無意識,落魂崖奪旗,其令也君一十。”
“你既否認是廖欽,可敢報個姓名!”
“老夫名不經傳,報出來你也不知,再說,我老頭子有份怪脾氣,不聽話!落魄崖當以真面目相見。”
笑煞神裘騰僅是猜測,既懷疑縛面怪物是搜魂靈猿候致遠,連想到蒙面人必是三環飛針鬼見愁廖鐵。
但問答之下,又似不類,疑雲滿激至準確定,好在六月六日落魂崖會期不遠,錯過今天又何妨。
於是冷笑說:“好!落魂崖以真面目相見,但願你牢守江湖諾言。”
“言必行,行必果,江湖大義以信為先,何必在用話擠兌。”
對方微一舉手,各自東西。
且說那怪人越荒而走,出腳向西南,越魯山,趨南陽,經殺誠直撲秭歸,千餘里途程,那消整夜功夫,黎明時分已達。
餘再添原擅輕功,自服鶴涎丹,習行龍步,練龍吟心聲,功力大進,有一日千里之勢,跟蹤急迫,雖是可望而不可及,卻始終保持起步距離。
他認準前行之人,就是人猿交配的怪物,輕功傲視武林的搜魂靈猿侯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