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教我用藤條編繩子,就決定編繩子吊下山崖,去尋你。
你要是傷了,我要將你背上來,給你治傷。
你要是死了,我要親手埋了你。
相識一場,不能讓野獸傷了你的身子。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呀。”
自從父親離世的那一刻,又經歷了被掠上雲陽山的種種變故,秦陽明自己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變的足夠冰冷堅硬。
但是,看到眼前這景象,聽到張阿貴這番真摯的話語,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奪眶湧出。是呀,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此情此景,縱是那鐵石心腸,也要被暖化三分。
到雲陽派這半年,秦陽明處處壓抑自己的情緒,時時隱忍自己的想法,早就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洩口。今天短短兩個時辰之內,他又經歷了生與死的歷練與考驗,所以再面對如此感人的場面,他的情緒也瞬間失控了。
他抱著張阿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哭著哽咽著對張阿貴說:
“阿貴,這份情誼兄弟永世不忘。
以後,咱們就是親兄弟!”
兩人哭了一陣,情緒漸漸平復,這時,張阿貴突然反應過來了。
“陽明,你怎麼墜了回崖,就突然成仙了。
竟然都會飛了!
若是這山崖還有此等神功,那我也要跳呀!”
說著,就要往下跳。
但是,還沒挪動腳步,就被秦陽明一把死死拉住了。
“兄弟,聽我說!
我沒有成仙!
不能跳!”
然後,秦陽明略微一愣,想著要不要告訴張阿貴全部實情。
但一想到張阿貴為人心直口快,又想到自己已擅闖了門派禁地,本就已是死罪。
若是告訴張阿貴,倒是不擔心他會出賣自己。
但是萬一哪天此事敗露,那他沒去舉報,包庇自己,也是死罪。
兄弟一場,怎能連累於他。
想到這裡,秦陽明心裡已有了計較。他笑了笑對張阿貴說:“哪裡有墜崖就成仙這等好事!
我也是僥倖被樹枝掛住才僥倖撿了條命。
而且還受了內傷。
肋骨應該是斷了幾根。
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我墜崖之後,在崖底找不到出路。
心想今日定要葬身在這荒山崖底了。
哪曾想能遇到一位不知道姓名的雲陽派採藥的老者。
我告訴他我曾經跟雲師姐有一面之緣,並拿那竹蕭給他觀看。
他一看,還真是雲師姐的信物。
就給我一張騰雲符,我這才能死裡逃生飛出山崖。
但是那老者也說了,這騰雲符日後是要找我討還的。”
聽秦陽明這麼說,張阿貴已然信了九分。便不再追問。
秦陽明又對他說:
“今日之事,斷不能對外人說。
特別是那章旺才,就更不能說。
不然,被人傳出,說你我要私自逃出山門,必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此話一出,張阿貴頓時緊張起來,心裡佩服的想到:
“還是陽明想的周全!”
過了片刻,張阿貴突然想到什麼,說:
“你傷的不輕。
在家時,我爹曾經教我辨認採摘白背三七、白鶴藤、白花丹、白仙茅、白齒衛矛等幾味專治跌打損傷的草藥。
我去山裡尋些來,晚上給你服下。
這傷自然會好的快些。”
秦陽明心裡又是一熱:“那就有勞兄弟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張阿貴尋藥歸來,扶著坐在石頭上的秦陽明,慢慢向住處走去。
此時,日頭已經快要落山。
晚霞的餘暉普照在這雲陽山諸峰之上,天地間一派金碧輝煌。
雲陽山在此等盛景的映襯之下,倒也很有幾分仙靈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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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突破一層
秦陽明和張阿貴回到住處,天已經黑了。
章旺才和其他人都已睡下,所以他們回來時沒人看見。
自然也沒人發現什麼異樣。
張阿貴將草藥弄好,一部分內服,一部分外用。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