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司明仍舊是一大早就跟蘇惜水一起出發。
僅僅是一天之隔,胡司明就明顯感覺到,大一學區裡的人多了很多。而且,這些提前返回學院的學員,幾乎都是訊息靈通、知曉狩獵事宜的。他們的出現,讓胡司明感覺到了滿滿的競爭壓力。
以至於,透過學區通道前往出校傳送陣的路上,他都暗暗加快了腳步。
這裡跟昨天一樣,仍舊有兩名風槍社團的成員在攔路收錢。雖說換了兩個人,但流程和漫不經心的態度卻是一樣的。收了錢後,懶洋洋的放行。偶爾遇到不肯給錢的,兩人也不爭辯,只是記下相貌,立即通告給學長。
看到這兩人,胡司明昨天被壓下的憤怒,頓時又湧了上來。
面無表情的付了通用點後,胡司明理智壓住了衝動,跟蘇惜水一起踏入傳送陣。對於胡司明明顯壓抑的表情,兩名攔路收錢的復讀生見多了,根本不當一回事。他們做的事,可是得到了射手座這個龐然大物的扶持,其他四大社團也默許了。區區一個大一學員,生氣又能怎麼樣?
這幾年下來,隨便哪個學期,射手座不得處理幾十幾百號敢不交錢的學員?結果呢,那些人再心生不滿,也得乖乖忍著,掀不起半點浪花。
在學院中,拳頭大就是強權,就是真理!
胡司明並不知道兩個復讀生心中的想法,但從他們的行事上就能猜到一些。只是,自己終究只是一個大一學員,什麼都做不了。真要引起了人家的報復,隨便來一位大三學長,都能伸手按死他。
結果,他就只能坐到蘇惜水的奔火級戰車上,一言不發。
蘇惜水看了看沉默的胡司明,並沒有急著發動戰車,而是輕聲問道:“怎麼,生氣了?恨他們為什麼那麼囂張?不滿學院的其他社團坐視不管?想大聲疾呼,招呼全學院的學員一起抵制他們?”
她刻意放輕柔的聲音,說出了胡司明心裡所有的想法。過了幾秒,他點點頭,承認道:“有點。”
“你啊,有正義感是好事,但有些時候,人必須要為現實妥協。”
勸慰了一句,看到胡司明沒有說話,蘇惜水俏麗的臉上露出無奈,嘆氣道:“好吧,我告訴你一個訊息,學生會和其他十二宮的社團,並不是不想對射手座動手,只是還沒到時候!”
“哦?”蘇惜水的話,頓時讓胡司明來了精神,追問道:“怎麼說?”
看到自己的話成功引起學弟注意,蘇惜水這才發動戰車,順便道:“射手座作為天輝校區最早的十二宮社團,勢力根深蒂固,影響極大。早期的時候,射手座行事風格還是非常正派的。也就這幾年,之前擔任社團首領的大四學員畢業,到新世界任職了,射手座的風紀才逐漸散漫起來。”
胡司明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記得聽誰說過。”
“既然你知道這點,理解其他的就不難了。射手座畢竟是十二宮社團,想要動它,必然會在學院引發一場大地震,一不小心還會出現劇烈反彈。天輝校區這幾年之所以能保持對夜魘的優勢,就是因為天輝有五宮,夜魘只有四宮。貿然亂動,引發內耗的話,夜魘校區恐怕是最開心的。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抹平這幾年的差距。”
“這……”
被蘇惜水一提點,胡司明才發現如果跳出個人的小格局,從兩大校區的角力上來看,學生會和其他社團隱忍不發,的確是有原因的。射手座雖然行事越來越混賬,但終究還保持在一個可以容忍的度。拿來對抗夜魘校區的時候,也的確是一張好牌。或許,射手座自己也意識到這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可是,就算有這個因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蘇惜水不用猜也知道他的想法,一邊慢慢提速,一邊道:“這樣下去當然不是辦法,所以學生會和其他十二宮社團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有動作嗎?”
胡司明有些奇怪,真要是做點什麼,怎麼會讓一個小小的風槍社團堵住傳送陣?
“當然有,其他社團做的事就是‘等’!”
一個字——等!
腦袋笨一點的話,或許有點摸不著頭腦。可胡司明比較聰明,很快便回過味來。
學生會和其他社團的人,故意放任不管,甚至推波助瀾,在等射手座徹底把自己的名聲搞臭,在等射手座把全學院的學員怒火點燃,在等射手座自己作到死。之後,學生會和其他社團就可以一呼百應,挾大義順理成章的踏平射手座,享受所有學員的歡呼,順便接收射手座之前累積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