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付於玄英,現下吾怎好拋其安危於後,以門主喜惡為先?思及此處,頓首不迭,非為青丘,卻是為著目榮華多番叩拜乞罪。
青丘自難解其心思,見狀稍一上前,俯身免其禮數,又再嘆道:“兔死狐悲之殤。“
橋玄英聞聲解意,輕聲應道:“門主可是覺得,若是月西女未統愚城,此番洶洶之惡,或指門主?”
“倒不盡然。”青丘緩步入內,邊行邊道:“即便弄無憂未至,吾亦難為愚城城主,不過暫理,難得實名。只是現下,見此地寥落,思及近來愚城欣欣之相,難免扼腕。”
青丘稍頓,定身失神,半晌,方沉聲接道:“肩山左右,安穩數百年,怎得弄無憂身至,便惹浪大湍急?知日宮同愚城,死傷流散子弟豈止百千?怎得。。。。。。怎得。。。。。。”
橋玄英見青丘躊躇,探身上前,停目凝視。
“吾感冥冥定數,推拒不得,逆改不得,唯茫茫然相從,難料何時何地,吾亦步其後塵。”
玄英聽來,心下感嘆,然細觀青丘面容,知其言而未盡,有所瞞掩。玄英不欲點破,垂順眉眼,恭敬隨青丘入得堂內。
二人往復停走,見室內無一處線索蟲跡,青丘無法,輕聲交待:“尋二可靠妖修,悄然將宅內屍首就地掩埋,不得走漏半分訊息!”稍頓,又再接道:“告於綏嗔司徒同霜威司士,天雲九色,紫氣東來,此乃吉兆,降祚肩山。知日宮主延請月西女王入知日商討振興大計,故而城主近日不居城內。“
“至於你處,便開牢門,大赦妖眾,凡下獄妖修,非殺擄之重罪者,皆釋,”青丘言罷,拂袖便走,不欲於卸甲府上多留片刻。
話分兩頭。
弄無憫自肥遺江底得出,立往兩酉閣。此處汗牛塞屋,浩浩煙波,莫說研讀,即便諸本卷冊摸上一摸,亦需個一日功夫。弄無憫闔目輕嘆,自行施法,布些茶水,後便啟瞼,見掌上茶煙嫋嫋,就唇輕啜,心神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