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卻為你所阻,負傷遁逃,怎會自不量力捲土重至?”
爾是一笑:“這倒有趣!難得你淡泊出塵,竟不曉得金烏丹於外人而言何等誘惑。”
無憂怎聽不出爾是語帶嘲諷,她倒是示弱,不再言語,只是兩手緊壓蒼文手背,轉眼淚水已是斷線。
蒼文聽無憂哽咽,心中又緊,忙道:“莫要為我憂慮。師父已有復明之法。”
幾人正說著,赤武也到了內室,見無憂回覆神智,赤武喜道:“這便好了,今日總算還有些好訊息。”
弄丹聽赤武所言,問道:“聽你此言,可是宮中有何棘手之事?”
赤武看一眼蒼文,又再望著弄丹,方道:“前幾日宮人採宮湦藤,想是折了太多枝蔓,惹那宮湦藤怕了;這次重煉解藥,仍需其枝葉為料,師父早命宮人前往片玉園收集,怎料那宮湦藤煞是可惡,竟跟採藥宮人諸般周旋,不是整株入土躲藏,便是拔根滿園逃竄,頑劣之極。到現在那群宮人都未有所得。”
無憂聽得宮湦藤之名,隱約記起之前曾與弄無憫策馬前往片玉園,聽他隻字提及。
“宮主曾道,宮湦藤重色,時有放浪之舉,其葉入藥可醫眼疾。”無憂想著,慌忙起身,欲往屋外而去。
蒼文感知,急急阻住:“剛剛甦醒,你這要作甚?”
無憂應道:“聽赤武之言,我已知曉,那宮湦藤必是你盲眼解藥方上之物。我這便前往片玉園,無論如何,總得為你採到。”稍頓,無憂又道:“文哥哥,求你允我前往,你可知曉,見你雙目如此模樣,我心中是何滋味?”
蒼文知無憂因這盲眼心生愧疚,亦是歡喜自己在其心中得此分量,只是見無憂初愈,不想令其操勞,這便抬手搔頭,不好言語。
赤武見蒼文暗示,硬著頭皮上前,勸道:“無憂,你不知那宮湦藤脾性。那麼多宮人合力尚未有所獲,你身體初復,能有何助益?”
無憂眼珠一轉,嘴角一抹淡笑:“雖剛甦醒,卻感渾身靈氣湧動,煞是舒爽,且我偏巧知曉那宮湦藤喜好,此次需我親往,對症下藥。”言罷,無憂一個飛身,竟騰空凌越數丈,她自己顯是驚歎,嘴唇微啟,回身看看眾人,甚是不解。
弄丹一笑,應道:“這半月有餘,你日日服食三顆衡沛丹,丹田之氣自是充盈滿溢。”
無憂想起之前於紫晦丹房黃巧心處曾得衡沛丹一枚,心道:那日僅用一顆已是內力大增,如今日日服用,難怪有此神效。
“宮主當真不吝,你這一病,幾要吃空整個丹房。”無憂聽弄丹戲謔,心中倒是一軟,面上一抹紅暈,和羞而走。
赤武弄丹見狀,便緊隨其後,僅留了爾是於斂光居照看蒼文。
借衡沛丹奇效,無憂此行竟已無需火龍駒助力,出了斂光居正門,無憂回想追日宮所習馭氣心法,暗暗操練,將丹田之氣導於足下,空明心境,更覺身輕,腳一發力,整個人立時騰雲而上,馭氣飛行。赤武二人見狀,不甘其後,亦是齊齊騰空,往片玉園而去。
不消半刻,三人已入園內。此時仍見數十知日宮人分散宮湦藤四圍,手持巨網,正慢慢往那藤枝貼近。為首一金衣宮人抬手示意,單手比劃一二,眾人齊齊向上,怎料那宮湦藤整株瞬間縮排土內,宮人撲空不說,更有幾人趴倒在地,滿面土泥。
為首宮人一臉惱怒,回身恰見赤武等人,忙上前行禮道:“赤武師兄,那藤蔓油滑,這可如何是好?”
無憂弄丹二人見那宮人滿面難色,再眺見遠處幾宮人一口黃泥,實是按不下,吃吃笑了起來。
赤武瞥她們一眼,正色道:“這眼見到了晚膳時辰,不久入夜恐視線有損,那便難趕在明日一早師父回宮前備下此物了。”
宮人心知赤武言下之意,恐宮主責其辦事不利,忙道:“我們這便再試。”
無憂抬手阻了他,緩道:“之前宮主曾帶我來此,跟這宮湦藤也算有些交情,不如讓我試試如何?”
宮人自是求之不得,堆笑道:“小人先謝過無憂姑娘。”
“稍後我先上前,得近其身,我便施巧力先斷幾根藤蔓,你們在一旁,休要打草驚蛇。”無憂吩咐著,已是緩步而行。
到了剛剛宮湦藤所在,無憂探頭向前,見地面唯有一洞,想那宮湦藤就是躲藏其中。無憂又再靠近,距那洞口不過十寸,這便蹲下,將面龐置於黑洞上方,甜甜一笑,道:“宮湦兄,多日未見,可還記得無憂?”一邊說著,無憂一邊將一隻胳膊往洞裡伸去。
赤武弄丹立於一旁,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