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資聰穎,體格又是百年難得,所以十年練下來比他人二十年還要厲害。
但那少女體格柔弱,不似什麼好材料,且只十四五年紀,即使四歲開始練武,也不可能有現在功力。
想來想去,也只想起幾個歪門邪道的方法能令她快速增加深厚內功。
不由嘆息,不論是哪種邪門功夫,可都是有嚴重代價的,這豆蔻年華的少女,真是令人惋惜……
還沒嘆息完,就聽那少女語帶傲慢:“真不明白那逝竹崖崖主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要娶個比自己大上二十歲的女人為妻!”
那少年聽了立刻譏諷:“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了,藏鋒大俠要娶,當然是絕世僅有的美人,你這種隨處都有的小花人家才不稀罕!別做夢了~嫉妒也沒用~”
少女聽了立刻臉色猙獰,張牙舞爪的撲上去大喊:“你居然敢說我沒一個四十多的老女人好看,看本姑娘掐死你!”
確實沒有她好看……
銘宇心中默默想著。
當年第一眼見到傾天下,他就直接淪陷了。
那躺在園中榻上的女子,彷彿一朵散著濃濃毒香的紅豔花朵,不停釋放著誘惑,試圖殺死周圍所有生命。
年輕氣盛的銘宇,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女人,當下跳過去,挑起她下巴直接明瞭的介紹自己。
之後兩人便立刻滾到床上,翻雲覆雨,他在傾天下的閨房裡呆了一個月,從未離開房間。
傾天下是夏銘宇的第一個女人。
而夏銘宇,不是傾天下的第一個男人。
事情總是如此戲劇化,夏銘宇是很多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卻唯獨不是傾天下的。
而他的第一次,卻給了這個唯獨。
抿著杯中清酒,他很少有的心情黯然。
一時間不知自己來到此處到底是為何,也不明白接下來他該做些什麼。
越是靠近逍遙宮,他越是膽怯。
不想面對傾天下,因為她是他曾經最迷戀的女人,即使後來種種陰謀,種種險惡,讓他對她徹底失望,但心底的眷戀依靠依然不散。
不敢面對藏鋒,因為短短几個月,他便令他心慌意亂,手足無措,想起他雖少卻溫柔的話語,想起他厚實溫暖的手掌,就不知該如何面對。
如果只是這些,他還能硬著頭皮去。
但若是,若是根本不像自己想象那樣,天下只是真的愛上了藏鋒,藏風也只是真的想與天下成親,那他去,又算什麼?
免不了是個尷尬離開的下場。
心中掙扎痛苦,酒杯握了又松,鬆了又握,怎麼也無法下定決心。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擁入一群人。
白衣裹身的十來個少女迅速將坐在角落中的銘宇圍起來,酒樓裡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屏息望向這邊。
銘宇心中叫糟,他這幅打扮就是為了不引人注目,如今這般,之前的低調全白費。
這十來個少女中看起來主事的是個個頭高挑的女孩,她老練的上前一步,臉上微笑如花,矮身說道:“薇兒給爺請安。”
銘宇嘆口氣,伸手扶起那可愛女孩,溫柔地誇讚:“薇兒,這麼多年不見,還是如此年輕漂亮呢。”
薇兒臉上一紅,微低著頭嬌聲說:“爺這些年都不來看看宮主,可不知宮主和薇兒有多想您呢!”
銘宇咳嗽一聲,有些尷尬道:“這裡不大方便,我們找個人少的地兒說話吧?”
本以為乖順的薇兒會立刻同意,卻沒想到傾天下早已囑咐薇兒要弄得人盡皆知,只聽她高聲道:“有何不方便的?這江湖誰不知鬼泣子是宮主最重要的人?爺,您還是快快與我去見宮主吧。”
銘宇無奈的摸摸鼻子,在酒樓裡一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掀開斗篷帽子,露出一頭招搖紅髮。
他雖有些生氣,但習慣性的語調寵溺:“你這丫頭,天下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薇兒笑嘻嘻得上前,拉住銘宇的手撒嬌:“爺快點走嘛,宮主等急了,可是要罵薇兒的!”
“好好好,別急,我先問問你,藏鋒可還好?”他想先確認藏鋒情況,雖說薇兒一心還是向著傾天下,但她從不會對自己撒謊,當初會知道天下背後的事情,也都多虧了薇兒。
薇兒眼珠一轉,意味深長道:“爺這所謂的好或不好,是說的身體上呢,還是心裡?”
被這麼一噎,銘宇沉默了…………………………
薇兒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