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知道陳圓圓的附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一個馬車伕。
只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月餘,陳圓圓卻像是過了半輩子的時間。
不擔人暮氣沉沉,甚至於靈魂,都有腐朽的味道。
這種味道很清晰,不會因為一個人常常洗澡或者是身上噴灑香料而遮掩得住,這是一種靈魂的哀嘆,是靈魂發出的示警聲音。
但是奇怪的是,陳圓圓不但有著這樣的腐朽的味道,身上卻還有有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藏在靈魂的深處。
那是一種“生”的味道,就好像是綠草發芽,柳樹抽枝的味道,只是這味道掩飾的忒嚴密了一點,常人怎麼能夠感受得到?
陳圓圓喝完了茶,對著小道士張玄門說道:“今天這裡可能不太平,你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小心點。”
“哦。”小道士張玄門應承了,但是卻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陳圓圓用手敲著桌子,緩緩說道:“這家客棧,不簡單。”
“那個胖老闆,至少也是一個練得骨如鐵柱,皮似金鐵的地步了,而且,氣息悠長,雙目有神韻但卻隱於其中,一雙肉掌皮白柔嫩,是一個內家高手,怎麼著也到了五品的境界。”
“就是這個。”小道士張玄門無聊的問道。
陳圓圓邊走邊說,往床邊走去,眼看是要去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國濤。
“自然不是,聽石虎講……”石虎,自然就是前面那個填自己名字叫做李振陽的人,“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個走私,交換買賣情報的場所,有了這麼一個老闆,也沒有什麼。”
“你們道士不是有望氣術麼?你難道進來的時候看都沒看?”
話說到這裡,小道士張玄門倒是笑了,道:“我也沒細看。”
只是說道這個話題,小道士張玄門的臉色嚴肅了很多,道:“這後面的氣息蛇蟒交纏,惡氣遍佈,血海森森,裡面住著的,不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大凶大惡,就是大妖大魔。”
“但是奇怪的是,這股氣息在這裡卻封存的很好,看起來,倒是有一個通曉奇門遁甲的人士在這裡動了點手段,掩飾住了這氣息。”
“不但這樣,後院也有養氣功夫頗深的人士,我開了天眼看過去,不防備被那人感覺到了,差一點就被發覺了。”
陳圓圓笑笑,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臉色卻突兀的一沉,只聽見陳圓圓說道:“石虎,過來一趟。”
……
花開兩端,我們各表一枝。
話說那掌櫃的接待完這兩撥客人,似乎是緊張,拿了放在櫃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招呼過來一個小廝,看著店鋪,那後面走。
看那樣子,是要走到後面的丁字號那裡面去。
果不其然,那掌櫃的走過了四合院一樣的乙字號房間,有過去穿過了平豎一溜房的丙子房,來到了那看起來就有些腐朽的丁字房這裡。
這丁字房的後面就是放著貨物的,停著馬車的大廣場,裡面甚至還有關著的雞,鴨,豬,羊等廚房裡要的吃食。
這房間看起來很不結實,自然,就不是很貴了,這房子,一般走鏢的,或者是那什麼放不下心的商人的小廝,住在這裡看後面的貨物。
老闆自然不是住在這裡的。
但是現在老闆隨手推開了一扇門就走了進去。
那裡面沒有住人,但偏偏裡面有人。
只是看不到。
或者說,不想讓人看到。
不想讓人看到,那麼自然就看不到,老闆來了,那人也本來是不想看到的。
但是卻卻不得不見。
這是這個人最麻煩的事情。
他本來就怕麻煩,就和他的名字一樣。
他的名字叫做,布麻煩。
那老闆進來,看到了空無一物的地方,嘿嘿的笑著,手也習慣性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揩了一下,嘻嘻笑著說道:“布先生,小的找你有點事情,還望您老人家見我一面。”
話說完,一個穿著打扮好像是公門書吏一樣的人就坐在了那原本空空的桌子上。
那桌子上擺放著一盤炒的恰到好處的黃羊肉,還溫著一壺熱卻不燙口的上好黃酒。
那書吏一樣的人物手裡拿著玉碗,手裡看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書,正入迷呢。
正文 4。調人
那胖子老闆見怪不怪,看到這位布先生這麼專心的樣子,笑容更加的真誠了。
“先生,小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