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徐天良沒死!
她心中的高興可想而知,但隨之而來的是為他的擔憂與顧慮。 怎樣才能幫助徐天良?
怎櫸才能讓這個涉世未深的狼崽,不再受到傷害?
她未敢向錢百燈與宋志傲透露,無號和尚就是徐天良的訊息,又為他臉上的指疤擔心,沒有慕容若真的藥膏,這指疤與血絲無法消除,萬一讓白素絹這丫頭認破了真像,將會給徐天良帶來許許多多的麻煩與危險,於是,她跟蹤徐天良,來到了太公廟。
她來此目的,除了替徐天良塗去臉上指疤血絲外,還有許多話想問他。
他是如何從雁蕩山金陵寶穴中死裡逃生?
他為何不回閻王娘娘宮與妻子廖小瑤見面?
他為什麼要化裝成一個出家和尚?
然而,她沒有問。
她裝著未識破他,把這些謎藏在了心底。 但,他剛才的那一句話,卻深深地打動了她的心。 他有什麼難言隱?
他與廖小瑤的結合,難道也如同自已與閩佳汝結合一樣?
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與閩佳汝雖未有夫妻之實,但她經明媒正娶,已是閩佳汝夫人。
徐天良與廖小瑤雖無明媒正娶,但兩人已是實際夫妻,而且廖小瑤已有了身孕。
除了嘆息外,她已不能再有什麼表示。
閩佳汝似乎聽到了她的嘆息,眼中再次閃過毒焰。
徐天良聽到了她的嘆息,不願再在此久留,拱起手對閩佳汝道:“錢塘靜侯訊息,告辭!”
“哎!”閩佳汝聲發身起,撲向徐天良,“大師還須接在下一掌!”
徐天良沒多思考,一掌拍出,彈身即往坪外躍出。
他已無心再戰。
“當心!”錢小晴再次呼喊出口,臉色變白。
閩佳汝左手出了指,右手一道劍芒刺向徐天良背穴。
徐天良聞聲時,閩佳汝的金劍已經刺到,他只得猛一扭身,扭身中天神劍倏然出鞘。
“蓬!”指掌相觸。
“當!”劍鋒互擊。
閩窪汝墜身落地,踉蹌後退數步,方才站穩腳根。
徐天良身子在空中劃個漂亮的弧線,向坪旁漆黑的樹叢中飛去。
空中飄來一句話:“第三指了,告辭!”
閩佳汝怔立在原地,兩眼熠熠發光。
這劍好似天神劍!
這招輕功好似踏雪無痕!
這份瀟灑脫落,不是狼崽徐天良,還會是誰?
不是狼崽徐天良,錢小晴不會如此關心!
他神情恍惚,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錢小晴走到他身旁:“你怎麼啦?”
他收回劍,凝視著樹叢道:“我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錢小晴心撲騰一跳:“誰?”
他冷冷地道:“狼崽徐夭良。”
錢小晴臉色灰青,急忙道:“這怎麼會?徐天良已在雁蕩山……”
他截住她的話道:“世上總有意想不到的事,就像你當時願意嫁給我一樣。”
“不!”她斷然地道:“沒有人能從雁蕩山金陵寶穴洞中逃得出來!”
他扭臉瞧著她,目光炯炯發亮:“小晴,你說實話,如果他真是徐天良,你會不會離我而去?”
錢小晴未加思索,毅然地道:“不會。”
“好。”閩佳汝臉上放出一片異彩,“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管無號和尚他是誰,我都將會竭盡全力地幫他。”
“真的?”錢小晴臉上透出一絲喜色。
閩佳汝仰面向天,深沉而凝重地道:“我閩公子會騙所有的人,但決不會騙你。”
“我相信你。”錢小晴輕柔地說著,靠近了他的身體。
“站開!”他猛地將她推開,臉上滿是厭惡的表情。
她退出數步,定定地看著他。
他咬著牙,雙手都在發抖。
她知道他體內的毒發任了,每發作一次,武功便更進一成,但生理更向異性變化,同時性格也更加暴烈。
他痛苦地屈下了—條單膝,臉面仍望著天空。
突然間,她覺得他也很可憐,他同樣地需要人來關心與照顧。
他的心境卻與她完全不同,如同夜空一樣的漆黑。
他正在忍受著痛苦,向上蒼髮誓,他要加緊習練武功要先成為聖火教的教主,繼而是武林霸